“皇上真是神机妙算,一眼就看出臣妾的来意。”贵妃看他既说穿了,遂也不再拐弯抹角,笑着说:“今日的事,臣妾听云雀儿说过了,依臣妾看,黎舒画就这么被打入天牢,其实还挺冤枉的。”
“冤枉?”皇帝显然不大高兴,“他夺了公主的清白,却不肯娶她,朕将他打入大牢,难道不应该?”
贵妃温和道:“请容臣妾说句实话,嘉兰公主为了达到目的,连下|药那样的手段都能使出来了,撒谎又何在话下?她说跟黎舒画有了肌肤之亲,真实情况未必就如她所言,皇上还需多加明鉴。”
皇帝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打心底里还希望黎舒画能屈从,娶了嘉兰,不愿多想。
“黎舒画到底是大将军,并非平民百姓,治他的罪总不能以‘不肯迎娶公主’这一条为由吧,这传出去,百姓还不说咱们皇室以权势压人?别的都是小事,皇上的名誉才是最紧要的。”
此言正好说到了皇帝在意的点上。
皇帝皱眉想了想,又传令下去:“去天牢提黎舒画来。”
同时也将梁静姝叫了过来。
“念在你对云雀儿一片真心,朕也不好做那棒打鸳鸯之事,便各退一步吧,朕赐云雀儿为平妻,与娶公主之日一同成婚,如何?”皇帝看着黎舒画问。
他已然让步,想来黎舒画总不好再犟。
可黎舒画根本就不想娶梁静姝,“平妻”的提议看似是他捡便宜,但于他而言,跟只娶梁静姝没什么两样。
云雀儿抢在他前头道:“皇上恕罪,我不愿意做平妻,与人共侍一夫。”
“你……”
“依我看,”贵妃按住皇帝的手,“那就让公主做妾吧,谁让她是后来的呢?”
闻言,梁静姝直接炸了。
“笑话!本公主千金之躯,下嫁已经是委屈,怎可能给人做妾?贵妃娘娘,我虽然不是你生的,可你也不能这样糟践我吧?”
贵妃冷笑道:“公主既然觉得下嫁这般委屈,这又是折腾什么?不如趁早放手,成全自己也成全他们。”
梁静姝怒道:“我凭什么成全他们?一对奸/夫/yin妇……”
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如此诋毁他?这嘉兰明显是争强好胜惯了,意在征服黎舒画罢了。
贵妃思及此,对梁静姝的鄙视又深了几分。
“什么平妻,什么做妾,我一概不应,”梁静姝摆出毫不让步的架势来,“黎舒画是我的,他只能娶我一个,至于云雀儿,她没有跟我争的资格!”
“好不要脸!”
云雀儿不想再惯她这脾气,梁静姝也按捺不住手痒,当下上前揪住她的头发,两人便撕/扯起来。
皇帝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再次暴怒。
“都给朕住手!”
宫人们上前将两人拉开送走,皇帝又命人将黎舒画带下去,押回天牢去。
一场闹剧总算停止,贵妃只顾安抚皇帝,暂时未敢再求情。
次日上午,云雀儿去大牢见黎舒画,愧疚道:“对不起,昨天是我鲁莽,连累你了。”
黎舒画不爱听她说这种话,显得见外。
“何必这么想,嘉兰公主心术不正,惯会闹/事,纵使你什么都不做,今日的局面也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