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我掺和樾紫阳的事呢。”
“不同意已经晚了,”黎舒画似叹了口气,“从启程来南越那天就晚了。”
云雀儿轻笑一声,回头看他。
正要说什么,忽见他身子一晃,人倒下昏了过去。
“黎舒画!”
这天晚上,云雀儿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焦心万分,急得直掉眼泪,樾紫阳就在旁边安慰,但他那张嘴实在不是安慰人的料,非但没能安抚好云雀儿,还因为说错话,被轰了出去。
这一昏睡便是三天三夜,等到圣医从村子里赶过来,人也没醒。
“圣医啊,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云雀儿急切地问道。
“精力体力损耗过大,元气大伤所致,不过并没有性命之忧,将养一些时日就可恢复的,圣女不必过于担忧。”圣医说着,便取出针包,开始给黎舒画施针。
云雀儿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随即又问道:“他的伤按理来说,并没有这么重的,怎么来到这里之后,突然恶化得这么快?”
圣医微愣了愣,问:“他没告诉你么?”
“告诉我什么?”
“之前我给了他一颗丹药……”圣医把服用丹药的作用与副作用都说给她听,“说起来都怪我,当时没能拦住他。”
得知真实情况的云雀儿是既生气又感动,再次红了眼眶。
樾紫阳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千万别哭,一会儿黎舒画要醒了,看见你两只眼睛红得跟得了红眼病一样,岂不心疼?”
“走开。”云雀儿拍掉他的手,却也知道他所言有理,于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经过一轮施针之后,将带来的药从药箱里取出,交给樾紫阳的人,让他们去煎。
“他很快就能醒了。”
云雀儿见黎舒画的手动了动,欣喜万分地将其握住,轻唤他的名字。
樾紫阳看这里不需要再留,便拉着圣医出来,说:“你帮我也看看吧,之前被人下了蛊毒,看有什么解救之法?”
屋内,黎舒画已睁眼醒了过来,见云雀儿就在身边,心知她定然已为自己担心了很久,一出口便是安慰:“媳妇儿,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云雀儿面色一沉,气道:“没事?要不是圣医赶过来,给你施针治疗,你现在还睡着呢。”
“那之前的事……”
“我都知道了。”
“你听我解释……”
黎舒画撑起身子要坐起,被云雀儿按了回去,“不用解释了,你若没有及时赶来,我现在多半已经成为刀下之鬼了,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你。”
“圣医怎么说?”黎舒画有意转移话题。
“说你现在身体虚弱,必须好好休养。”云雀儿稍微缓和神色,“还说,你以后要多听我的话,不然身体很难好。”
黎舒画不由笑出声,握紧她的手说:“好,我尽量都听你的。”
厨房送来熬好的药,云雀儿接过来喂给黎舒画喝,喝完药又去拿了些清淡的膳食过来,喂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