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果真冰雪聪明,她自称名叫司徒清,是什么清河郡主来着。”黎舒画介绍到。
云雀儿啧了一声,说:“还是个郡主呢?这可就是有些奇怪了。”
郡主可也是贵族,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孤身来投奔这支叛军?
当然,也不排除她是觉悟高的可能性。
黎舒画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既然碰上了,我也不能不管她,你之后多留个心眼,注意她一下就好。”
“行吧。”
由于明天一早还要练兵,营地那边又还有军务需要处理,黎舒画便没有在这里过夜,再坐了一阵后,就离开了。
云雀儿来到客房,打算见见那位郡主。
刚进门,就听见轻微的抽泣声,她快步进去一瞧,司徒清正趴在床上哭呢。
“郡主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司徒清才洗漱完不久,已换了干净的衣物,头发还有点湿,抬起头来,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睫上,素净的脸有些苍白,眉眼如画,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你是……”
“我叫云雀儿,是国师的表妹,黎将军的……夫人。”云雀儿走过去,做自我介绍。
司徒清忙擦了泪水,招呼她坐下。
“原来是圣女,早就听说过你了,只是尚未曾得见,适才让你见笑了。”
“听说你之前遇到了山贼,与家人失散了?”
“是啊,盘缠也都被抢光,好在路上得到好心人接济,才不至于饿死,坚持到了这里。”司徒清在她对面坐下,又给云雀儿倒了杯茶。
云雀儿不动声色地端详着她,笑问:“那要不要我派人去打听一下你家人的下落,好让你们早日团聚?”
“这样未免太麻烦你了。”司徒清摇摇头,“而且我们说好了要来投奔国师的,他们若还活着,肯定会找过来,不必劳圣女费心。”
“这样啊,那就先等等看吧。”云雀儿看她这般伤心,又出言劝说,“你奔波这么时日,必然劳累疲惫,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不用怕麻烦。”
也不好打搅人家休息,说完便走了。
司徒清送她到门口,两人道别。
第二天早上,云雀儿用早点时想起司徒清,让人去请她过来,一同用膳,结果小厮回来道:“圣女,那边的人说,一早看见郡主出去了。”
“出去了?”云雀儿不禁诧异,“有没有说去哪儿?”
小厮摇头:“没有,她是郡主,咱们也不好问。”
好歹是投奔过来的,于情于理都该照看一二,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就是自己的失职,云雀儿叹了一声,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出门去寻。
通过询问街边摆摊的小贩,打听到,司徒清原来是从北城出去了。
可北城外面,就是大军驻扎的营地,难道她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