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画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气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云雀儿摇头叹息:“我不是气,是为万将军不值,司徒清差点要了他的命,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为她求情,结果司徒清不领情,还嫌弃他,一句问候都没有,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该这样冷漠吧?我看,司徒清不嫁给他也好,省得还给他添麻烦。”
“可他们已经拜过堂了,假如司徒清不去做军妓的话,必然只能当万夫人。”
两人说着,各自回去休息。
另一边,樾紫阳见司徒清磕破了额头,哭得梨花带雨的,也有些不忍,加上还另有考虑,便开口说:“不想沦为军妓,就乖乖地回到万将军那里去,照顾他养伤,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妻子,别再动歪心思。”
“我知道怎么做了,国师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不让你们费心。”司徒清满口答应,苍白的脸上还沾着泪痕,额头上的血沿着鼻梁缓缓下流,看起来十分狼狈。
樾紫阳移开视线,摆了摆手,“今晚先休息,明日就过去照顾万将军。”
说罢即拂袖而去。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樾紫阳特意过去看望万将军,走进军帐,果就看见司徒清坐在床沿,正在给万将军喂药。
“国师来了。”司徒清站起身,给樾紫阳搬了座椅,招呼他落座。
樾紫阳瞟了她一眼,转而看向万将军,“将军今日可好些了?”
万将军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国师放心,将养几日我就能下床,恢复如前了,只是这几天耽搁的军务,要麻烦黎将军他们,真是过意不去。”
“不用着急,你只管慢慢养着,反正我军还在休整,一两月内不会擅动。”樾紫阳笑吟吟道。
“国师这么说,末将也就安心些了。”万将军松了口气,他就怕会拖累全军。
又说了几句,樾紫阳便离开了。
来到外面,刚好碰上也要回城的云雀儿,两人同坐一辆马车,边聊边吃些早点。
“听说司徒清过去照顾万将军了?还是自动去的?”
“她不想做军妓,除了服从安排,还能如何?”樾紫阳微微一笑,“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忍着吧。”
云雀儿点点头:“只希望她能早点想通,老实下来,别再生事了。”
樾紫阳摇头:“只怕很难。”
“怎么说?”云雀儿投去疑惑的目光,“你不是都警告过她了吗?”
“因为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不简单。”樾紫阳忽然严肃起来,“我怀疑她根本不是来投靠,而是来做奸细的,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想留在黎舒画身边,你想啊,黎舒画可是我军的最高将领,所知的军机,除了我之外,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