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靠着睡了一阵,精神恢复过来,见王胜出去了,嘴里又开始没个停:“其实早在梁国的时候,我就对你情有独钟了,上回你来皇城就樾紫阳,我便想将你留在身边,可惜你不明白我的心,跟着黎舒画走了,这几个月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日夜盼着能与你再度相逢,天可怜见,你竟然真的来了,早知道会有今日,我就该出城去接你才对。”
他说的每个字,云雀儿听了都只觉得恶心,并且一个字也不信。
“你要是在我来那天出城叫我撞上,早就去见阎王了。”
司徒安却笑道:“若真是那样,我也认了,毕竟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受伤,也算是死得其所,没有遗憾。”
酸,真特么酸,云雀儿感觉后槽牙都要被酸掉了,抬眼瞥去,见坐在另一侧的坠儿正抿着嘴偷笑,估计也是觉得这人够不要脸的。
“圣女,我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会比那个黎舒画浅,我是说真的,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呢?”
“你可闭嘴吧!”云雀儿没好气道,“再说下去,我昨天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接着,她从靴筒里掏出匕首,直接往他胸/前以及下/腹连刺两刀,阴冷一笑:“你这种人也配跟黎舒画比?别侮辱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看我有些本事,想收为己用吗?可你打错了算盘,我不是那等耳根子软,贪慕虚荣的人。”
“你,你好狠毒……”司徒安疼得身子直颤,说话都艰难,几乎要昏死过去。
“对付你们这些人,就是要足够狠毒才行,要不然就只有被杀的份。”云雀儿擦去匕首上的血,转而对坠儿道:“给他下个夺命符。”
夺命符下在人身上,就相当于是在他体内安装了一只遥控炸弹,只要他之后不听话,她们便可以直接念诀,要了他的命。
坠儿一眼照做了,云雀儿又给司徒安暂时止住血,说:“你的伤只有圣医才能治,知道吗?回宫之后,立即召他来看,倘若不照我的话去做,我就催动夺命符,让你立刻去见阎王。”
司徒安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忍痛点头:“我知道了。”
准备一番后,云雀儿让坠儿和王胜去与城内的随从们会合,自己则带着司徒安前往皇宫。
皇帝一大早就下了通缉令,将云雀儿和王胜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但由于昨天晚上光线黑,坠儿又是生面孔,没人记住她的样貌,所以没贴出画像,她便也不必乔装。
云雀儿经过化妆,又用幻术掩盖住原来的相貌,完全就是另外一副相貌,以侍女的身份与司徒安一同进宫,毫无破绽,一路都十分顺利,并未受到阻拦。
回到东宫之后,司徒安进门就将宫人叫进来,飞快地看了云雀儿一眼,说:“快把这个女人抓……”
一语未完,心口突然一阵抽痛,紧跟着吐出一大口血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云雀儿假装大惊,急声道:“快把太子抬到床上去,请太医过来。”
众人也顾不上问她是谁,而且她能跟着太子回来,显然不是一般人,应该信得过,于是都各自忙活起来,不去管她。
太子回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那边,他当即放下手边的政务,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
云雀儿正守在床边,见皇帝进来,福身行了个礼,“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