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表示拒绝,嫌弃道:“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出去。”
云雀儿笑吟吟道:“那怎么行?皇后娘娘要是知道我照顾你不尽心,又要来找我麻烦了,我一麻烦,你就又要配合我演戏,岂不折腾?折腾倒还是其次,只怕你的伤,会更加难好呢。”
闻言,司徒安心头一跳,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
已经快十天过去,按照寻常情况,他早该能下地行走了,但是因为种了夺命符的缘故,身体比常人虚弱,伤也就恢复得极慢,而且,云雀儿为了警告他,还会时不时地催动一下符咒,让他这里那里地疼一疼,折腾得他好不难受。
“总有一天,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云雀儿舀了一勺药汁送过去,依旧笑得灿烂,“我拭目以待。”
喝完药躺下,刚闭上眼,司徒安就感觉腹内一阵绞痛,顿时睡意全无,这是云雀儿又催动了符咒的缘故。
“你干什么?我不是已,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吗?”
“今天我差点就被皇后打了三十大板,心里正有气呢,可是我又不能去找她发/泄,便只有对你下手了。”云雀儿今日穿的是一身海棠色衣裙,站在灯下,笑起来像极了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可司徒安见了只觉得脊背发寒。
“好个狠毒的女人!”
云雀儿笑得越发灿烂,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庞,阴恻恻道:“知道我狠毒就好,以后老老实实地配合我,少跟我耍点心机,记住了吗?”
司徒安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就是再怎么样,也不敢去招惹她。
“我记住了,你赶紧收了妖术!”
“收了什么?”云雀儿挑眉。
“法术,法术……”
云雀儿这才满意,收起术法往外走去。
司徒安像奔跑了几十里路似的,疲惫不堪倒在床上,躺了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
接下来几日里,两人都互相配合,给皇后上演着恩爱情深的戏码,但或许是表演痕迹过于重了,因此解氏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
于是便想把云雀儿要到自己宫里去几天,结果被司徒安拒绝。
“母后,我身边离不开她,您就别把她带走了吧?”
解氏骂了句“没出息”,气得直接出走。
司徒安有苦不能说,只得默默叹气。
一转头,就见云雀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顿时犹如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你又要做什么?”
“不干什么,就看看殿下而已。”云雀儿移开视线,将刚喝完药的空碗递给宫女,叫她们都出去。
司徒安想起自己这阵子来所受的煎熬,忍不住感慨:“真不知道那位黎将军怎么受得住你这种手段阴毒,心机又重的女人,也不怕每天都活在你的算计当中,什么时候死在你手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