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司徒安果然醒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精神似乎出了点问题。
他睁着眼呆呆的,不会说话,也不认得人,宫人奉上药或者水和饭食之类的,只会看着张嘴要吃,不知道自己服用,要是不合胃口,便像孩子一般哭闹起来,搅得整个东宫都不得安宁。
总结一句话来描述这个症状就是,这个人已经痴呆了。
皇帝见到这个状况,连忙薅住圣医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我儿子治成了个傻子?”
“皇上息怒,这个,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圣医满面惊恐,又做苦恼状,“药是没有下错的,我敢用脑袋担保,可是,究竟为何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一时间也说不准,想来还是那位云姑娘给他下了什么邪术。”
“邪术?”皇帝一脑门子问号,耳朵里嗡嗡地响,“你可有什么办法治?”
圣医摇摇头,“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怕是无能为力了。”
皇帝气得想一掌拍死他,但又明白,杀了他是无济于事,反而将来要是再有什么问题,就没人能治了,只得忍下怒火,饶了他。
没多久,城外的云雀儿也收到司徒安变得痴呆的消息,一脸懵逼。
“怎么会这样呢?我下的符咒并不会损坏身体,更不可能损伤他的脑子,如何人就痴傻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痛惜?”正在伏案处理军务的黎舒画忽然抬起头来,说的话酸溜溜的,眼神也很不善,“司徒安傻了,跟你有关系吗?”
这个醋坛子哦。
云雀儿忍俊不禁,凑过去捏了捏他俊美的脸,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我明明没下那样的手,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我在乎的,是我施法的能力,跟司徒安没有半毛钱关系。”
黎舒画听她这么说,脸上总算露出一点笑,继续埋头做事。
“既然不是我下的手,那就多半是圣医做的了,”云雀儿兀自分析道,“圣医真是个聪明人啊。”
“也可能是你法术练得不纯熟,失手了。”黎舒画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说。
“那不可能!”云雀儿瞪了他一眼,哼道:“算了,我不跟你扯,走了。”
黎舒画也没有留她,还有大堆的军务没处理完呢。
出了军帐后,云雀儿把王胜叫过来,吩咐道:“你亲自走一趟,把药送到樾紫阳手里,并请他带兵前来,相助黎将军攻打皇城。”
王胜小心地将药收好,拱手应了声,即转身去办事。
此时的樾紫阳还在涪城,跟路王爷的守军对战,由于他身体不好,精力太有限,很多事没法管,所以大多数的军务都交给帐下的几位大将分摊管理,只有重大决策上,由他来做最后定夺。
这天,他一早起来,在军中巡视了一圈,回到帐内,便又吐了几口血,差点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