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反驳道:“什么无媒苟合?我们早就在南越拜过堂,黎舒画是我名正言顺的驸马,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本公主可不是什么善人,容易记仇的!”
“你……”尹大将军知道她的身份,更清楚她的能耐,也担心得罪了她,惹来麻烦,但想起自己派人刺杀废太子的事让她知道了,觉得这个人不能留,又再次发难:“谁知道你们是否真的早已拜堂?空口无凭,自说自话罢了,我军营重地,决不能容忍此等败坏德风之事!”
话间,二皇子也快步闯了进来。
见此间情形,加上进来时听到了尹大将军的话,立时将事情猜了个大概,连忙说道:“我可以作证,明珠公主与黎将军确实已拜了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只是因急着回梁国,不曾大摆筵席罢了,是以很多人不知情,大将军,人家小两口在办事,咱们这些外人就不好打搅了吧,不如先退了?”
既然他都出面维护,尹大将军自然不好再纠缠,只是心中不甘,瞥了云雀儿一眼,愤愤然出了营帐。
二皇子也先出去,黎舒画和云雀儿两人这才起身穿好衣物。
营帐外面,江平凑到尹大将军跟前道:“大将军,不能就这样算了啊,虽说他们是正式夫妻,但军营就是军营,任何人进来了,就得守规矩,怎能乱来?传出去,将士们准会说您治军不严的。更何况,还有那件事,万一被她泄露出去就麻烦了。”
尹大将军闻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别的不说,刺杀废太子的事确实棘手,还是赶紧将人赶出去,派人遣送回南越为妥。
思及此,他转过身,又进了寝帐,高声吩咐道:“来人,明珠公主涉嫌到我军窃取机密,心怀叵测,不可多留,立刻给我绑了,遣送回南越!”
云雀儿没想到尹大将军会这么做,有些意外,再一看他身旁的江平,就一下子想明白了。
“涉嫌?你有证据吗?仅凭某些人一两句话就可以遣送一名公主,你这个大将军可真是威风,也不怕失了梁国的待客之道?”
“你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证据!”尹大将军厉声驳斥道,“你身体里流着南越人的血,还出身一个古怪的族群,这样的人留着军中太过危险,万一军机泄露,我可是担当不起!”
“我身上还有一半是梁国人的血呢,你怎么不说?”云雀儿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了,你是看不起我的生母,可是你别忘了,我娘也是我父亲明媒正娶进苏家的,我是苏家的二小姐,少拿我的出身做文章!”
“你……”尹大将军再次败下阵来。
江平正欲跟他说话时,二皇子瞪了过去,他只得将话咽下,退到一旁。
“大将军,明珠公主虽然在南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那并不代表她就是偏向南越的,她在梁国长大,对家乡的感情才最深厚,没道理窃取机密,做出于国不利的事。”
“可是殿下……”
“行了,我可以做担保,明珠公主绝对没问题。”
二皇子打断尹大将军的话,面有不悦,“怎么,你连我也不信了?”
尹大将军只得低头:“末将不敢。”
“不敢就好,回去吧。”二皇子先行出了寝帐。
“告辞了。”尹大将军也带着人离开,嘴上却还说:“之前军中安宁得很,一直平静无波,这一来就诸事频发,也不知道是人为还是纯粹晦气。”
这话虽然说得并不大声,可云雀儿还是听见了。
“还大将军呢,我看就是一个长舌妇,终日嘟嘟囔囔,嘴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