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并不想就这么把她打死,但又觉得只是打了几个巴掌,未免太便宜她。
思索片刻,叫小厮停手,又吩咐说:“拉下去,打三十大板,注意一点,别打死了。”
说罢,自己便起身走了。
林氏中途昏过去好几次,都被冷水泼醒,愣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三十大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是被抬着,回到自己房里的。
另一边,云雀儿拉着黎舒画回了卧房,接过丫鬟递来的烫伤膏,焦急道:“先把上衣脱了。”
黎舒画看她这担忧的模样,本想说自己没事,但不知怎的,一开口却是:“我手臂伤了,动不了,你帮我吧。”
也是。
云雀儿丝毫不怀疑,放下药膏给他宽衣。
因才经历完方才那场闹剧,眉头拧得紧紧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当见到黎舒画手肘上那块伤,心疼得不行。
“是我连累了你。”
黎舒画无奈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上药了。”这分明是林氏伤的,怎么弄的好像是她一样?
“不让我上药,你还想让谁上?”云雀儿觑了他一眼,打开药膏的瓶子,“难不成要让漂亮小丫鬟来?”
“那也不是,我自己能行。”黎舒画见她又能说笑了,心下稍宽,不过还是故意转移话题,“对了,二皇子突然造访,找你有什么事吗?”
云雀儿将带着清香的药膏涂抹在他手肘上的伤处,笑道:“没什么事啊,就是过来串个门而已,你知道,这里距离他的皇子府并不远嘛。”
黎舒画皱了皱眉,有些不爽,“没个什么事,他来串什么门?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了。”
“怎么这么说人家?”云雀儿哭笑不得,“咱们乔迁新居,他过来道声喜,难道不是应有的礼节?”
“那他怎么早几日不来?”
“据说是去办了些公事吧,如今太子不在,一应政务全部落在他头上,自然有的忙,而且最近尹元霜又跟他闹脾气了,得去哄呢。”
闻言,黎舒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酸溜溜地说:“我看你倒是挺关心他的,连这种私事都了解得这么清楚,他也真愿意跟你说,你们的关系比以前亲近不少啊。”
云雀儿取出绷带来,轻轻包住伤口。
听见这话顿了顿,继而凑过去故意嗅了嗅,道:“怎么这么大的酸味?谁又吃醋了?”
见她打趣自己,黎舒画傲娇地扭过头去,“你鼻子出问题了。”
“我鼻子灵得很呢。”云雀儿继续凑近,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笑嘻嘻道:“吃醋就是吃醋,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那些个莺莺燕燕纠缠你的时候,我也很恼火的。”
黎舒画微微扬起嘴角,转眼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又说起林氏的事。
“我看,那个女人继续留在你这里也不是个事,看她方才那个疯狂状态,根本不可能老实,依我说,当初你就不该留着她,一刀杀了,一了百了。”
云雀儿叹道:“我也有些后悔,不过现在判决已下,悔也晚了,放心吧,以后我会格外防着她的,像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就怕防不胜防。”黎舒画还是担心,今日若不是他来得及时,云雀儿的脸就毁了,不知得吃多少苦。
“你就别操心我啦,还是把伤养好了再说吧。”云雀儿帮着他穿回衣物,郑重叮嘱道:“这两天不能碰水,早晚记得上药。”
黎舒画乖乖点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