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得不到的才最好,她自小要什么有什么,还从未在什么事或人上挫败过,自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征服欲。
皇后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本宫看,你要是真想跟黎舒画有个结果,还得主动出击才行,否则云雀儿将他看得那么紧,等他来找你,等到白头也未必有那么一天。”
梁静姝微微颔首,心里又不禁蠢蠢/欲动。
当天下午,梁静姝就守在尚书府外面不远的街道/上,想等黎舒画回来的时候,将他截住。
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天色快暗之时,终于见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她两眼一亮,从马车上跳下,快步跑上去。
“黎舒画!”
“谁?”黎舒画转头看去,见是梁静姝,心下立马提起警惕,退开几步。
“公主找我有事?”
梁静姝不悦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再说,你回来这么久,为什么不去看望我?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
那可不吗?我为什么要将你放在心上?
黎舒画如斯腹诽了两句,压下心头的嫌弃,尽量客气道:“一来,我与公主并无交情,不想去打搅你。二来,我娘子不准我见你。”
第二句才是重点吧?
梁静姝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就这么怕她?”
“怕?”黎舒画嘴角微扬,“可以这么说吧。”
怕她生气不理他,更怕她真的误会什么,气坏了自己。
“如此说来,你之所以不接受我,果真是因为云雀儿不准了?”梁静姝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黎舒画震惊于这人的理解能力,严肃道:“不,我对公主从无情意,我心里只有云雀儿一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为什么?”梁静姝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顿时又怒又恨,“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云雀儿,容貌出身才华,我哪一样不必她好,为何你宁愿要她也不要我?”
“感情的事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黎舒画心里也很清楚,她并非真的喜欢自己,只是好胜心作祟罢了,“更不能勉强。”
“我就是要勉强!”梁静姝几步上前,扑过去将他抱住,“我已跟父皇说过,这辈子非你不嫁,若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宁愿去当尼姑,你不会这么残忍,真的眼睁睁看着我出家吧?”
黎舒画将她推开,并又后退数步,与她拉开距离,“你怎么样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告辞。”
说完直接使出轻功,一跃进了院墙。
“你会后悔的!”
梁静姝气得大叫,狠狠抽了几个随从一顿出气。
另一边,云雀儿得闻杨亭从外面回到了尚书府,立刻找过去。
走进院子,看见杨亭正坐在房门口的石阶上,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出神,等她到了跟前,也没发现。
“在想什么?”
杨亭连忙站起身,神情伤感道:“在想我的小儿子。”
云雀儿瞥向他的手,却见正是一只长命锁。
一般来说,小孩子戴的长命锁是不会离身的,除非是不小心丢了,或者……是被人强行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