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挣扎半天,还是没能守住阵地,只得勉强牺牲一下,明天早上再跟黎舒画算账了。
翌日醒来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身边空空的,哪里还有黎舒画的身影?
起来吃了点东西,准备叫杨亭过来商议事情,但这时宫里却突然来人,说是皇后请她进宫赴宴。
“宫里今日有什么酒宴吗?”云雀儿不禁好奇,她怎么没听说?
小太监答道:“这个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娘娘嘱咐我一定请您去一趟。”
为弄清楚皇后究竟搞什么鬼,云雀儿便换了衣裳,果真进宫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凤仪宫里与平常无异,并未举办什么宴会。
寝宫内倒是摆了一小桌,皇后就坐在桌旁,见云雀儿进来,立马露出微笑,热情地拉着她坐过来。
“本宫还念着呢,说你怎么这么半天没来,这就到了。”
“不知道娘娘叫我来,有什么事吩咐?”她这么友善热情,云雀儿可着实不适应。
皇后笑道:“是为嘉兰公主的事。”
云雀儿越发警惕,“嘉兰公主?”
“昨日不是谈起过她的婚事吗?”皇后亲手给她斟了杯酒,长叹一声,“她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也是个痴情的可怜人,对黎舒画是绝对真心的,看她为情茶饭不思,每天以泪洗面,本宫实在不忍心,所以想跟你说说,看能否……”
“不能。”不等她把话说完,云雀儿就直接拒绝,“黎舒画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管妾也好妻也罢,我都是他的唯一,我不允许有第三个人来破坏我的生活。”
皇后一语噎住,脸色难看。
“你这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我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娘娘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云雀儿懒得跟这些人观念不同的古代人争辩,说得再多也是枉然。
“娘娘叫我来,要只是为了这件事,那就要让你失望了,我先告辞。”
皇后拉住她道:“这么急做什么?本宫不说这件事了便是,坐下跟本宫吃顿饭。”
云雀儿这才又坐回去。
看着这满桌的美酒佳肴,心里多少有点怵,皇后不会在里面下了毒吧?
“娘娘,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杨亭都叮嘱我不能饮酒,饮食得清淡,这个吃不得那个吃不得的,怕要辜负您的美意了,说起来,杨亭这两天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不会是娘娘又找他麻烦了吧?”
皇后直视她的目光,“这话怎么说的?自打那日杨亭被你和贵妃带走后,本宫就没再管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根本不值得本宫去费心。”
然而云雀儿却听到她的心声:“妻儿都在我手里,杨亭能不神思恍惚吗?这次看他还敢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杨亭昨晚还跟我说,他的妻儿走亲戚去了,可我听说,他并没有什么亲戚在京城,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个本宫就不清楚了。”
皇后心头警铃大作,心想到,这小贱/人几句话不离杨亭,是不是在套话?她的异能莫非当真恢复了?那日还说使的是什么小把戏,多半是在撒谎!
云雀儿听皇后起疑,忙打住这个话题,胡乱跟着吃了点东西,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起身告辞。
“嘉兰公主的事,你最好回去想一下,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嘉兰乃金枝玉叶,深受皇上疼爱,你是争不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