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副将见郑将军如此执迷不悟,胸腔内的怒火烧得愈发旺盛,他倒要看看这个老不死的骨气有多硬。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郑将军丝毫没有惧怕,只是愤怒地瞪着他,“你们是不可能得逞的!”
“来人,将刑具都抬进来,好好伺候!”邹副将一声令下,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士兵立马搬着各种刑具往里走来,一一都摆上。
“不知道你要先试哪一种呢?”邹副将故意拨弄着跟前的火炉,一脸阴森地问道。
郑将军打了一辈子的仗,受过多少伤痛,什么阵仗没见过?又岂会轻易被他吓唬住?因此,越是见他如此,便越是不屑。
“有什么招数尽管都使出来,老夫还怕你不成?”
邹副将终于彻底失去耐心,将火棍一扔,喝道:“给我狠狠地打!”
手底下的人不敢怠慢,拿着各种刑具轮番上阵,下手毫不留情。
可郑将军纵然年纪大了,却正如他自己所言,骨气未丢,不管他们下手多狠,肉/体被折/磨得多么惨烈,晕过去好几次,始终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邹副将出去巡视了一圈回来,手下禀报道:“将军,这老头毕竟年事已高,经不住折腾,再打下去,只怕会没命。”
“还是不肯招?”邹副将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难对付的人,恼恨万分。
手下摇摇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邹副将皱紧眉头往里走去,见郑将军又一次昏倒在地上,浑身血淋淋的,已经没一块好肉。
真是个老顽固!可惜兵符还没拿到手,还不能让他死,不然真想直接一刀斩了他!
“泼醒。”
一个士兵端了盆冷水来,哗啦一声泼了下去。
郑将军再次从混沌中苏醒过来,吃力地抬起头,看向邹副将,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都不用说,老夫是不可能交出兵符的。”
“老东西!”邹副将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堵了回去,恨得牙痒痒,抬脚用力地踹了几下才作罢。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于是大怒之下,夺过守兵手里的刀,一挥砍下,竟是切掉了郑将军左手的一根拇指!
郑将军再是硬朗,也禁不住惨叫出声,再次晕死过去。
几个手下见此状吓得面如土色,也不敢上前查看郑将军的情况,只呆愣地站着。
邹副将出了口恶气,方扔下长刀,吩咐道:“好生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并没管郑将军的死活,直接扬长而去。
而外面已经摆脱追杀的黎舒画和云雀儿二人找了个隐蔽之地暂时安顿休息,之后利用飞鸽传书通知自己人过来支援,打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