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画摆手道:“老将军不必如此,我们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现在叛乱平定,军中恢复秩序,您也醒了过来,我们也就安心了。”
“话说回来,老将军既然醒了,我这肩上的重担也就能卸下了。”
郑将军叹了口气,说:“我这把老骨头不如从前了,今次受如此重的伤,也不知养到何时才能痊愈,这期间,军务还得托你继续代管才成。”
“还让我管?”黎舒画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之前说好等他醒来就交还管事之权,假如说话不算数,下面那帮将领未必能听他的。
“传令下去,让帐下的所有副将都过这边来,我有事要说。”郑将军这是看穿了黎舒画的顾虑,要当众宣布暂时让权给他。
很快,诸将聚齐,排排站在中军帐内,黎舒画和云雀儿站在边上,都没说话。
郑将军拖着病体出来,坐到帅案上,说:“因我病体未愈,暂时无法处理军务,即日起,一切事务交给黎将军处理,你们有什么事可直接找他商量便是,不必来问我。”
这话一说出,底下自然又是一片哗然,黎舒画虽然出身好,但毕竟资历太浅,谁都不能真的服他,对于郑将军的这个决定很是不满。
不过,毕竟命令是由郑将军亲自下的,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便只有听从。
“好了,你们都各自下去做事吧,我精神不佳,得回去休息了。”郑将军回了后帐。
诸将客气地与黎舒画说了几句,都陆续散去。
云雀儿无奈地笑了笑,说:“你猜这些人心里是不是都在骂你呢?”
“那都不用猜,看眼神就知道,他们看我不顺眼了。”黎舒画并不在意,倒是见现在大势稳定下来,稍有欣慰。
而且,他们还有要事需要去办,苏父等人还在山村里呢,眼下也不知情况如何,是否已被王将军的人发现行踪。
晚间,郑将军喝完药准备躺下,云雀儿与黎舒画突然找来,将之前在路上遇到土匪,官匪勾结,以及被王将军派人追杀的事告知于他。
“有这样的事?”郑将军最是刚正,听见有军中官将竟然与土匪勾结,顿时大怒,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把那几个朝廷的败类给收拾了。
“可惜老夫现在下床都难。”
黎舒画劝了两句,说:“老将军莫要太激动,我们此番来,原本就是想向你寻求帮助,请您上京告发王将军的,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倒给耽搁了。”
云雀儿接话道:“是啊,以您现在的情况,短时间内是无法去京城了,而且这里耽误了这几日,王将军恐怕已经另做打算,即使您能去,路上肯定也不会安全。”
“所以我们想向您皆三千兵,去讨伐王将军,直接将他抓了,到时再押着他上京,倒是更为安全。”
闻言,郑将军思索着点了点头,爽快道:“借兵没问题,但你们行事要谨慎一些,切莫伤及无辜,尤其不能去犯百姓,可明白了?”
黎舒画颔首道:“您放心,晚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