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见黎舒画竟然还如此不当回事,越发恼火起来,伸手拧住他的耳朵,气恨道:“能不能长点儿心呢?”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媳妇儿你饶了我吧!”黎舒画不敢回嘴,更不敢还手,只得急忙求饶,“我真的知错了。”
“那以后再要有小姑娘送手帕给你,你怎么做?”云雀儿稍微松了点力道,却没有撒手,嘴里仍是追着问。
黎舒画不假思索道:“想也不用想,一口拒绝。”
云雀儿这才满意,但还是不肯就此放过他,“那你手里这块帕子,如何处置?”
“我丢了总可以吧?”黎舒画总不好再去还给人家,毕竟是用过了的,为表忠心,立刻将手帕扔在路边。
“这还勉强像话。”云雀儿撒开手,哼了哼,快步走远了。
黎舒画揉了揉已经被拧得红了的耳朵,心里不禁抱怨她下手太狠,谁知脑海里突然响起云雀儿的声音,“别说我坏话,我能听见的。”
是了,她有异能!
“媳妇儿,等等我!”
哀叹一声,疾步跟上去。
原本已经跑远的小姑娘远远看见,不由大吃一惊,怎么这世上还有胆敢对夫君这样粗鲁的女子?不是都说女子要三从四德,事事依顺丈夫的吗?他俩却好像反过来了似的。
“黎大哥!”
黎舒画见小姑娘又走了过来,忙躲到云雀儿的另一侧去,特意拉开距离。
云雀儿看他表现不错,心情也跟着好了,“你有事吗?”
“我才想起来,方才还不曾向你们自我介绍过呢,”小姑娘装作没看出黎舒画的躲避,笑盈盈道,“我叫婉儿,我爹爹比苏大人笑几岁,咱们是堂姐妹来着。”
“那我叫你一声妹妹,应是恰当的了。”云雀儿笑脸相迎。
“能跟公主以姐妹相称,是我的福分。”苏婉儿像是习惯了似的,说两句话就要瞄黎舒画一眼,向他暗送秋波。
云雀儿看在眼里,心知这下有麻烦了,心情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在回祖屋的路上,苏婉儿都在想办法接近黎舒画,想与他搭话,但黎舒画受了教训,唯恐避之不及,躲得那叫一个快,因此始终也没能得到机会。
族长将苏父等人安顿在专门接待贵客的院子里,并好酒好菜地招待上,给他们接风洗尘,众人其乐融融,相处得还算愉快。
当然,对于云雀儿来说,如果没有苏婉儿的话,会更加愉快。
“那个婉儿一双眼睛跟长在你身上了似的,时刻盯着你看,生恐没人知道他看上了你似的,那些长辈看在眼里,也不说劝两句,真就离谱!”
“她看她的,左右我对她绝对没那种心思就是了。”黎舒画说得严肃而认真,可谓求生欲极强。
“她肯定会找机会再接近你的,你记得躲着点儿。”若只是一个小姑娘,云雀儿倒也不用那么重视,然而今日她看出了苏家族人的态度,显然苏婉儿接近黎舒画,是他们默许甚至鼓动的,这就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