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嘴里的话尚未出口,又被黎舒画狠狠地踹了一脚,又哀嚎起来,好不容易还过气,口内大喊道:“你们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抓起来,要把我打死了才算吗?”
一众护院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冲上来,将云雀儿和黎舒画团团围住。
“快放了族长,不然准叫你们走不出这座宅子!”
云雀儿冷笑一声,说:“你们先别过来才对,不然我现在就送他归西!”
护院们复又忌惮起来,没敢再往前,可也不肯就这么退散,将这么个小小的园子堵得水泄不通。
黎舒画见双方僵持着,一时半会儿也逃不出去,不禁有些犯难。
而这时,东面的客院内,苏父得知女儿被困,连忙出门,要去看看情况,不料才出院子,迎面便冲出几个人,二话不说将他抓住绑了绳索。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了我!”
“放了你,我还拿什么去救族长?”一个四十几岁,身穿褐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苏父定睛一看,正是族长的儿子苏术。
苏术比他小两岁,但是因为早年读书不用功,加上天资也不够,连秀才也没能考中,后来只好在家人的支持下,开始经商。
然而,他也不是从商的料,几次做生意都赔得血本无归,最后只好作罢,回到了宁安县,在本地做一些小买卖,勉强挣些钱。
相比于苏父,他真是平庸得宛如尘埃,正因如此,他才恨透了这个样样都比自己出色的堂兄,苏父回来这么多天,他也没来见过他,今日出了事,这才露面。
“救族长?他怎么了?”
“少在这里装糊涂,要不是你指使你的女儿女婿在苏家作乱,我爹现在能被他们打得半死吗?”
苏父吃了一惊,雀儿他们对族长动手了?
虽说族长为人确实不厚道,但毕竟是长辈,传出去就是占理也变成没理了。
“快带我去看看。”
苏术恶狠狠地发出警告:“当然要带你去看,不过,你现在是我的人质,见了他们,最好别乱说话,不然,我将扭断你的脖子,明白吗?”
“明白了。”自己被抓住,当然还是低头服软为上,苏父做出惊恐的模样,乖顺地点了点头。
于是乎,他便跟着几人穿过几条长廊,往祠堂那边而去。
院子里,黎舒画和云雀儿仍旧将族长攥在手里,说要抓他去官府治罪。
苏术连忙挤进人群,怒吼道:“赶紧放了我爹,不然我就打死他!”
说话间,见父亲身上全是伤,顿时怒从心头起,抬脚便对着苏父一顿踹,恶声恶气道:“你们加给我爹的,我要十倍奉还!”
苏父本来就身体不太好,被这么踢了几脚,口吐鲜血委顿在地,几乎要昏死过去。
云雀儿恼恨不已,却不敢再对族长动粗,只好咬牙忍着。
“我爹虽然辞了官,但再怎么说,也是大梁皇帝的子民,你若杀了他,必定也要受律法制裁,难道就一点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