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县令接了命令后,带上自己衙门里的二十几个差役,就直奔苏家老宅。
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等到天快黑时,却仍不见回来,云雀儿不禁担忧,“该不会是被/干掉了吧?”
这并非不可能,苏家那些族人根本不把王法放在眼里,敢对官差动手也不稀奇了。
黎舒画也觉得可能是出事了,遂拿上佩剑道:“我去看看。”
“小心点儿!”云雀儿送他出了门,回屋继续坐着等候。
约莫又过去半个时辰,天已黑透时,外面终于传来响动,她连忙出去看,却见福县令领着一众手下鼻青脸肿蓬头垢面地回来。
堂堂县太爷浑身是伤不说,连官服都被扯烂了,狼狈至极。
云雀儿惊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福县令哀叹道:“可别提了,我们刚见到公主说的那个族长,就被他的那帮野蛮手下团团围住了,没有任何防备,被打了一顿,最后是被轰出来的。”
“你报上县令的身份吗?”云雀儿问道。
“怎么没报?一进门我就道明了身份,可他们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说什么,在苏家族地只有族长,没有县太爷,那些人根本就是目无王法!”福县令一颗门牙都被打掉了,说话有点漏风。
人歪坐在座椅上,胖胖的身子一颤一颤的,边流泪边说话,看上去滑稽又可怜。
黎舒画移开目光,以免自己绷不住笑出声来,随即说道:“这伙人也未免太猖狂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得狠狠地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成,不然今后只怕朝廷的人过来,也轻易治不住。”
“但他们人多势众,我的人又都受了伤,这……如何教训他们啊?”福县令是怕了那些人了,不敢再去招惹。
“你只要再借二十个人给我,由我来调配,要反败为胜,倒并不是没可能。”黎舒画是打过仗的人,讲究的是战术,而非跟人硬碰硬,之前比这个严峻的情况都面临过了,对付一些刁民,根本不是事儿。
福县令心想,眼下损失已经造成了,若不捞回点儿好处,未免太亏了,倒不如再搏一把。
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这就把其他的差役也调来。”
之前受了伤的,肯定是不能再上阵了,勉强叫去也只会拖后腿,因此,黎舒画只在其他人之中挑选了二十个身手好体格壮的,跟随自己前往苏家族地。
云雀儿自然也一同前往,福县令则缩在府衙内,没敢再去。
一行人趁夜悄然摸进苏家聚居地,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家家户户闭门熄了灯,已然睡下,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黎舒画带着人来到苏家老宅,让人四处放火,引起恐慌,当叫声四起,再出动将人捉住,一网打尽。
族长和苏术等人原本想逃,但被守在出口的云雀儿与两个差役拦截。
“是你?”
“怎么,族长很意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