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再次响起,格外凄厉可怖,云雀儿却静静地坐着,端起手边的茶,慢慢地喝了两口。
一盏茶时间过去,师爷再次昏过去,黎舒画扔掉鞭子,吩咐道:“泼醒!”
少时,师爷又从昏迷中醒过来,因身上伤得过重,已没了先前的嚣张,说话也没了气势,但那双眼睛仍然锋利阴毒。
“解药我是不会给的!”
云雀儿见鞭笞没用,便准备来点更狠的,于是让人拿刀来。
“给我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对了,刀上要记得抹盐,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能有多硬!”
护卫们立刻照做,师爷本来还一脸不屑,但当刀子一下接一下地落在血肉中,皮肉一块一块地被剥离,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惨叫出声。
“妖女,妖女!你会不得好死,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雀儿搁下茶碗,咯咯地笑,“你是做不了鬼的,因为之后我会让人将你焚烧殆尽,挫骨扬灰,你只会直接灰飞烟灭!”
“你这个恶毒的……妖女,你,你会死得比我更,更惨!”师爷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黎舒画焦躁地来回踱了几步,正要吩咐抬下去,忽然一个护卫惊道:“这人戴了人/皮/面具!”
“什么?撕开看看!”
几人将师爷的脑袋稳住,小心地将面具撕下,入眼的竟是一张二十几岁的年轻面孔。
云雀儿看不见,心里不免好奇,“怎么样,是谁假扮的?”
“是一张陌生的脸,没见过。”黎舒画听上去有些沮丧,此时此刻,除了给云雀儿解毒,没什么能让他更上心的事了。
“会不会他就是严葛?”云雀儿突然提出这么个猜想。
她这么想是有依据的,之前他们将城里城外每隔角落都搜遍了,就是找不着他,唯独没怀疑过官兵与衙门的小吏。
另外,她在听师爷的心声时,听见他对严葛百般夸赞,还带着股子骄傲,那种感觉像极了是在自夸。
“泼醒再问一问!”黎舒画当即命令道。
师爷第三次从昏厥中醒来,咬牙切齿道:“我不会给解药的!”
黎舒画一把扼住他的后颈,怒问:“你就是严葛,太子的门客,是不是?”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师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又瞟了一眼云雀儿,心下想,不是说这个妖女只有看着人的眼睛时才能用异能读取人的记忆吗?她都瞎了,应该不可能再用吧?
云雀儿听到“瞎”这个字,觉得格外刺耳,不禁皱了眉。
“不用再问了,他就是严葛,太子的门客。”
黎舒画当即掐住严葛的脖子,吼道:“到底交不交解药?”
“不……交!”严葛仍然是那个回答。
这时,护卫提议道:“主上,不如卑职带几个人去搜一搜他的住处,说不定解药就在他屋里?”
闻言,黎舒画松开了手,“我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