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洽谈之时,后方忽然追来一名黑衣女子,沉声道,“清绝!”
闻言,木清绝和兰嘉谨连忙拉住缰绳,回头望向那黑衣女子,兰嘉谨一见那女子嘴巴一张,随即讪讪的喊道,“月萱啊......呵呵......你怎么在这里啊?”
黑衣女子正是丹凤楼的公孙月萱,之前在郑家村外与木清绝见面的人。可是如今却出现在木清绝二人眼前,难怪兰嘉谨会如此惊讶了。
木清绝不紧不慢的转身看向公孙月萱,一双黑眸沉沉的望向她,淡淡问道,“什么事?”
公孙月萱闻言神色一变,沉声道,“我那日所伤之人根本不是妙惜文的传人,你为何骗我?”
听了公孙月萱的质问,木清绝轻声道,“我有告诉过你他是妙惜文的传人吗?不过是你自己暗自揣测,自作聪明罢了。”
木清绝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传来,就连兰嘉谨都不由得撇了撇嘴,木清绝真是有一种让人恨不得没有认识他这个人的本事。
看着木清绝清冷的面庞,公孙月萱只以为自己碍着了他的眼,所以当下稳了稳气息,不急不缓的说道,“你不用如此排斥我,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提前求证,我这就回去。”
看着公孙月萱渐行渐远的背影,木清绝眼神都没有动一下就拉着缰绳转身继续向前,见此情形,兰嘉谨抿了抿唇,认命的跟了上去,不得不说,公孙月萱真是想多了,清绝公子不关心的人或事,他哪来的时间去排斥?
天色渐暗,大漠里狂风袭来,木清绝看着眼前模糊的场景,眸光微微一紧,拉扯着缰绳的右手忽然往回一带,侧首看向兰嘉谨,沉声道,“你在前方找一个客栈等我,我办完事情之后就去找你。”
兰嘉谨闻言一愣,疑问道,“你有什么事?”
闻言,木清绝轻飘飘的瞟了兰嘉谨一眼,一双黑眸深如墨潭,让人看不明、猜不透。兰嘉谨见此,不由得深深地抿了抿唇。
过了半晌,木清绝仍是没有回答兰嘉谨的问题,可是他那清冷的面具下一张绝世容颜却沉得厉害,拉着缰绳的双手也是微微一紧,只见他快速调过马头,眼看着就要往回赶。
兰嘉谨一见,连忙喊住木清绝,“清绝,你要干嘛去?你要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木清绝回头深深地望了兰嘉谨一眼,狂风将他雪白的衣袍吹得鼓起,一阵阵哗哗的风声如末世的号角传来,兰嘉谨只觉得眼前的木清绝有了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像是......无心之人,终于有了灵魂。
沉默半晌,兰嘉谨眼看着木清绝的身影越走越远,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他知道,木清绝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如今,他也只能祈祷,木清绝能够逢凶化吉了。
就在兰嘉谨整理好思绪准备转身之时,大漠里狂风骤止,兰嘉谨不由得双眼一张,汗渍瞬时之间便爬上了兰嘉谨的额头,只见他神情恍惚的看着前方出现的一片青烟,连忙翻身下马,颤着声音喊道,“主——主上!”
随着兰嘉谨的话音落下,青烟之中便缓缓走出一个黑色身影,身披斗篷,周身蔓延着一股死亡之气。
听了兰嘉谨的声音,黑色斗篷下传出一阵嘶哑的声音,“他人呢?”
没有料想到月影子会出丹凤楼,所以一向能言善辩的兰嘉谨竟找不到可以解释木清绝去处的理由。
况且,一直以来兰嘉谨就从内心对月影子充满无限恐惧,所以眼下兰嘉谨一张绝色的女颜几近惨白。
看着兰嘉谨恐惧的神情,月影子眸光微沉,状似无意的说道,“看来他真是不长记性啊,这次,本尊可不会那么仁慈了。”
兰嘉谨闻言,心下一震,连忙拱手道,“主上息怒!清绝说是去处理要事,绝不是主上所想那样。”
月影子缓缓将视线移向兰嘉谨,兰嘉谨只觉得一道冰冷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自己一遍,然后缓缓说道,“是吗?那本尊就亲自去看看他,你若是敢通风报信,本尊绝不会手软。”
月影子的话如魔音一般一阵阵的回响在兰嘉谨的脑海,兰嘉谨只觉得浑身冰冷,无法动弹,直到月影子的身影消失在兰嘉谨的视线,兰嘉谨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遥望着月影子远去的方向,皱紧了双眉。
冷寒宫内,沈晚音极速走在宫殿之间,只见一个身影倏然从沈晚音眼前飞速而过,沈晚音前行的步子微微一顿,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谨慎,随即不动声色的朝外飞身而去。
越过蓝湖,沈晚音的身影稳稳的落在冷寒宫外的一处草原之上,环顾了一眼四周的景象,沈晚音不由得沈声道,“阁下不远万里来我长海雪原,想必是为了本妃而来吧?”
沈晚音话音落下,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落于沈晚音的身前,正是与木清绝有过争执的公孙月萱,她快马加鞭回到长海雪原,如今正火上心头,看着沈晚音一脸淡然自若的模样,心中一把怒火更是难以熄灭。
“你是妙惜文巫师?”公孙月萱双手伸直,一脸戒备的看着沈晚音,沉声问道。
沈晚音眉梢微挑,不怎么在意的回道,“你是谁?”
公孙月萱眸光一沉,轻声道,“丹凤楼,公孙月萱。”
闻言,沈晚音缓缓舒了一口气,沉声道,“是姑娘伤了我冷寒宫的护法吗?”
“是又如何?冷寒宫的护法,也不过如此嘛。”公孙月萱五指并驱,回答之时便已以极快的速度袭向了沈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