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绝和龙飞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澈儿解释。
“快告诉我呀,皇嫂在哪里?”澈儿焦急的催促着,既然皇兄没事,他好想知道皇嫂好不好?
“澈儿,她出门了,过两天回来。”木清绝用着和龙飞一样的借口。
“又骗人,师兄骗我,皇兄也骗我。”澈儿瞪着他们。
“澈儿,不许胡闹,你看皇兄没有事情是不是?那皇嫂也一定没有事情。”木清绝语气严肃,然后才解释道。
听到他这么说,澈儿才安静下来,抬头问到:“皇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她?”
“很快,只要澈儿乖乖的,皇兄很快的就带她去看你,好了,现在你回房睡觉。”木清绝语气有些不耐,他的心都在上官燕的身上。
“恩。”澈儿这才跟着丫鬟离开。
“师兄,要不我去天牢看看?”龙飞问道。
“还是等等吧,看看在说,看看上官鹤会不会交出解药?”木清绝阻止到,其实他比龙飞更焦急,可是他现在必须等。
上官燕坐在草堆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当啷,响起了铁链开锁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就看上面的牢房门口一道刺眼的光芒,她的心咯噔一下,这么快上官鹤就被抓进来了。
“进去,磨蹭什么?”侍卫把上官鹤推进了牢房。
上官燕就看见他一身狼狈的被关到自己隔壁的牢房,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燕燕。”上官鹤叫了一声,就看见她也狼狈不堪,一身已经干透的血迹。
“你也进来了,那就是说已经失败了。”上官燕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的说道,这个时候如果太热情,也会引起他的怀疑。
“失败了,一切都完了。”上官鹤叹口气,疲倦的脸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上官燕心里冷笑道,你当然会失败,但是脸上可不能表现出来,也一下子坐到:“失败,那就是说鬼王没有死了?”
听到她这么问,上官鹤才突然想到问:“那天晚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上官燕摇摇头,然后到:“我只是照着你的计划,后来看见他慢慢的沉睡,就用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捅进他的胸口,大概的突然的疼痛刺激了他,他突然吼了一声,随后就晕死过去,后来侍卫就冲了进来……”剩下不用她说,他也知道了。
“老夫算计了一辈子,到最后总是功亏一篑,这大概就是命,只是没想到最后陪在老夫身边的居然是你。”上官鹤像是有诸多感慨。
“你是没想到最后陪在你一起的,居然是一个被你下毒药控制的女儿。”上官燕有些冷嘲到,故意把话题转到毒药上。
“怪吧,反正恨老夫,怪老夫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也不在乎你一个。”上官鹤像是完全没有先前的气焰,靠在墙边,无力的说道。
见他似乎并不想提解药的事情,上官燕伸出手去,直接的要到:“解药呢,给我。”
上官鹤一愣,冷嘲到:“燕燕,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现在终究都是一死,要不要解药还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宁愿死在鬼王的千刀万剐下,也不想死在爹的手里。”上官燕冷冷的到。
“为什么?”上官鹤眸中又露出了一抹阴沉。
“因为你是我爹,一个人死在自己亲身的爹手里,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而你呢,你就真的这么冷血居情,你真想想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你觉得你的手上的鲜血还少吗?你还想沾上自己亲人的血?”上官燕一声声的逼问着他。
上官鹤怔怔的看了她有十几分钟,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着。
“我说的不对吗?”上官燕不想给他反省和震惊的机会,又继续的说道。
“哈哈,哈哈。”他突然伸出自己的双手,然后狂笑起来,笑的凄惨悲哀,好久才到:“是,这双手已经站了太多人的鲜血,我怎么还能沾上你的鲜血?你是我的女儿呀。”
上官燕心中暗暗一喜,他这么说是不是要要给她解药,但是她不能迫不及待,只是坐在那不动的看着他。
“燕燕,相思泪的解药,只有在毒发的时候吃,才会有用,如果我们还能活到那个时候,爹就把解药给你。”上官鹤突然说道。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上官燕一愣,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拖延?就算他是拖延,她又有什么办法?如果这个时候她非要解药,以他的狡猾一定会怀疑。
“燕燕不信爹?”上官鹤见她不说话,出声的问道。
“没有,只是怕毒发的时候,我早就死了。”上官燕看他一眼道,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十天,三个月,只差十天就到了,听天由命吧,反正都是死。”上官鹤索性的闭上眼睛,失败了也好,他什么都不用去想,去费劲脑筋的策划。
十天?上官燕也不再说话,她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只是为什么她突然好想他?他会在想她吗?摇摇头,她怎么了?什么时候她也变的如此?
牢房外面。
一个牢头毕恭毕敬的跟木清绝回报着:“王爷,属下就听到他们说了这些。”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的看管,有什么事情立刻回禀本王。”木清绝一挥手的吩咐道。
“是,王爷,那属下先回牢房了。”牢头说完,就退了下去。
一旁的龙飞这才说道:“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到又是那个老狐狸在搞什么计谋?”
“很简单,龙飞,你打探一下,相思泪的毒是不是需要毒发的时候才能吃解药,这样就知道他话的真假了。”木清绝吩咐道,这样他才会想办法对付他,早点拿到解药。
“好,师兄,我快去快回。”龙飞转身就离开。
木清绝望着天牢的进口,他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情绪,他想要进去看看她好不好?两天了,她过的好不好?吃的好吗?睡的好吗?
真是疯了,他暗骂自己一下,牢房中怎么会好?如果好,就不是天牢了。
硬是抑制住自己冲进去冲动,转身就走,他要想想就算见她又能说什么?只怕是为了不让上官鹤怀疑而互相伤害,那还不如不进去。
京城的大街上,到处贴满了告示,王妃刺杀王爷,太子和上官鹤一干,半夜闯进王府企图逼宫,太子当场毙命,剩下的人被打入天牢,等候处决。
一时间,京城的酒楼,茶楼……到处都是在议论这件事情的人们,三五个坐在一起偷偷的谈论着。
“这个被废的太子和上官鹤也太大胆了,居然敢逼宫。”
“是呀,我这才明白,原来那个时候王爷喜欢那个上官家小姐的表现,原来是为了蒙蔽他们呀。”
“我就说吗?王爷怎么会突然喜欢上她?还好像对她异常的好,原来早就知道她的阴谋。”
“王爷果然不简单。”
一个长相英俊的美男子,盯着墙上的告示,拳头紧紧的攥起,他就知道姐姐一定有事?可是她为什么要刺杀王爷?不管什么原因?他都相信姐姐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他要做的,就是一定要把姐姐救出去,想到这,转身就走。
房顶上,一个邪魅的身影站在那里,狭长妖孽的双眸也紧紧的盯着那张告示,唇角却带着妖媚的笑容,他的小燕燕就是与众不同,做的事情总会出人意料,王妃都肖做,不过没关系,越是这样,他越喜欢,冲着天牢的方向,轻启薄唇到:“小燕燕,我马上就来救你了。”
夜黑人静的时候,就是偷偷行动的时候。
此时牢房的东面,南宫问天仔细的打量着牢房,等候着时机。
正在巡逻的侍卫队中突然有一个人停住脚步到:“队长,我尿急,去方便一下。”
“张三,就你事多。”一个领队摸样的人摇摇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