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近南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在梦境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她将自己刚进入顾涧的梦境看见黑巫师如何对他施咒，又如何亲眼目睹顾涧把黑巫师的脑袋一把拧下来的经过告诉了肖恒。

除了与顾涧在“床”上的那些事没说，白近南几乎事无巨细地全交代了。

肖恒在耳机那头沉默了片刻，说：“唉，任务还是失败了啊…”

白近南却说：“任务应该不算失败吧，顾涧并没有变成黑巫师的杀戮机器，看上去对妖族也没有什么威胁…”

“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肖恒声音闷闷的，“既然顾涧是你的上司，那你应该也知道他原本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现在你口中的他，却变成了一个能一把拧掉巫师脑袋的凶兽！这不是完全变成了一个危险分子了吗？万一他哪天从梦境中醒过来，在现实中也变成了你口中的那只凶悍老虎，那以他现在的破坏力，肯定会危害一整个妖界的！”

白近南想到顾涧拧掉巫师脑袋时的狠厉模样，确实也有几分后怕。

她忍不住蹙眉道：“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肖恒想了想说：“你就先稳住他，不要让他发觉他现在其实是在梦境里，然后定期向我汇报他的情况。”

白近南想到顾涧身上那似乎用不完的精力，又想到自己差点折断的腰，忙说：“不行，我不答应！”

你知道那只大老虎的欲望有多强吗？

要我继续在这里监视他，我的腰还要不要了？

然而这些话白近南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除非另外加钱！”

肖恒愣了数秒，才说“…行！”

肖恒心想：这还真是一只穷疯了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