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也不言语,只是绷着脸,就让肇事孩子家长无比有压力。
见林轩久铁了心要给阿迁这事出头,朱有贵乐意卖个人情给她,而且他也觉得这几个孩子这次做的太过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打死狗崽来害人,若是不好好管教,今后不知道还能干出什么恶事!”
刚产完崽的狗最是凶猛,他们还故意打死狗崽,就是要引大狗往死里咬阿迁。
往重里说,这就是在谋杀!
几个孩子,全是男孩,年龄都是十岁出头,半大不小,也懂一些世故了。
朱有贵这般严厉的指责,让他们明白,这次闯下大祸了。
钱桶不断又被自家老爹低声怒骂,终于忍不住,哇的哭出声,抖着声音说,“是林河大哥,他教我这么干的,说是做成功之后就给我们一人一个响螺。”
响锣就是海贝,对清水村是绝对的稀罕玩意,很受男孩子们的喜欢。
林轩久眼神渐冷。
这几个大男孩实在可恶,为了几个贝壳,就要害她弟弟的性命。
林河也是卑鄙,居然想了这样阴毒的法子。
钱桶泄了底,其他三个孩子瞬间愤怒,王丰王胜兄弟俩最先有反应,一起扑上去打他,“不许你胡说。”
“不是林河哥哥,是我们看不惯阿迁,给他个教训,有啥事朝我们来!别冤枉人!”
林轩久也算是开了眼,林河收拾小孩子还挺有一套嘛!就连背黑锅的事,都还能抢着来。
朱有贵看着林河简直像是看臭虫,“我们村怎么出了你这样的人?”
赵氏忍无可忍,“林河,你有没有人性?”
用这种毒计对付一个孩子!
王氏立马反驳,“王丰不都说了不管我家阿河的事,你咋还来乱攀咬?”
她心里急着自己闺女,只想感觉了解这里的事,好去找阿春。
“一点小破事没完没了的,平白耽误我家阿田的时间。我家阿田可是县里主薄面前的红人!”
林田张口仍然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娘把牛皮吹了下去,还得帮她圆谎,“我今天本来跟主薄大人有约,谁知家里事情闹到现在。”
县主薄?
那可是县令属官,掌户租、狱讼诸事。是县里管理钱粮、司法一类杂事的官吏。其地位可是在县丞之下第一人啊!
林田竟然得了这样大人物的青眼?
村民瞬间噤声。
不再敢再议论林家大房不是了。
眼瞅着事情就要这么虎头蛇尾的被压了下去。林轩久讽刺的看着林田,转向了林河,最后落在那四个肇事孩子的长辈。
“害我家阿迁,从此之后我不会再给你们三家任何一人治病。”
那几家人瞬间变色,人吃五谷,咋能不得病。
这才意识这事要坏,自家小子欺负人家弟弟,当然把做姐姐的得罪了。
林老太讥讽道,“真以为你自己是神医呢?难道没了你,还没郎中能瞧病了?”
可是县里郎中诊金多贵啊!
有几个长辈露出了后悔的表情,只有刀子戳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