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对她摆摆手,便去看望自家老娘了。
林轩久应下了。
心里把这对兄弟骂个半死,同时也知道,罗青云承诺的所谓人情,只怕也泡汤了。
罢了,就像谢五说的,罗青云是县令,是这里的地头蛇。
她一个小小的平头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除了妥协认栽还能有什么办法。
相比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孙经仪,她已经好了太多了。
林轩久跟着下仆指引,去了休息的地方。
居然还是单独的小院子,正屋三间房,两边还有耳房。
阿迁还在等她,急切的询问,“阿姐?你没事吧?县令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啦,阿姐是谁,好的很呢!”
阿迁献宝似的,给她看桌上的点心,“阿姐饿不饿?县令给的,我只尝了一块。”
被他一提,林轩久确实感到有点饿了,既然专门招待她的,她还客气啥。
“阿迁没吃饱吧,你也来一起吃!”
夜里不适合再喝茶,姐弟俩就着白开水,把一桌子点心都吃光了。
然后分别在两间卧室睡下了。
阿迁还是第一次一个人一间屋子,兴奋了半宿才睡着。林轩久可没他那么有精神,今天这一天跟打仗似的,沾了枕头就睡死过去。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罗青云派人来请,她才起身。
匆匆洗漱之后,就跟着来人去了罗老夫人的院子。
罗老夫人也从昨晚上一直睡到刚才,一睁眼睛发现半边身子还是僵的,嘴眼也依旧歪斜,气得直哭,砸碎了两面胡镜,把侍候的下人都骂了一顿。
林轩久半路上听到了下人的汇报,心道还能骂人砸东西,看来精神恢复的还不错。
确实很不错。
罗老夫人看到林轩久亲切的好比看到自己的孩子,“银菇凉!再救救窝!”
嘴歪着,说话直漏风。
半边身子不好用,可能活动的另外一只手犹如铁箍般扣着林轩久,还捏的她有点疼。
林轩久眼泪汪汪,咬着嘴,眼睛直往被抓的地方瞥。
罗青云连忙扶着她老娘,“母亲,你弄疼林神医了。”
林轩久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哪里当得起神医。我就是个会点医术的乡下丫头。”
罗青云追捧的话被堵的说不下去。
只得跳过这个话题,“你再给我母亲看看可以吗?她早起说感觉又不太好。”
林轩久默背了一整套内脏图解,才压下去想要骂人的念头。
罗老夫人非常好,比昨天承诺的还要好的多。
不仅稳定了病情,还帮她稍作恢复。
不然老太太哪还能开口骂人,连舌头都捋不直。
林轩久想,是不是她太仁慈了,或许还是哑巴不会说话的罗老太太比较好。
表面上,她不敢露出半点,仍然是惶恐不安的小白兔样儿。
号了脉,怯生生的说,“老夫人病情已经稳定了,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再服药半个月,就能保持现下的状况。”
“什么?这样怎么行?难道治不好了?”罗青云失声反问。
罗老夫人也紧紧的掐着她的手,“必须救好窝!”
昨天他们的要求只是保住一条命,才翻了一夜,就要求她把人治好。
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别说林轩久有没有本事妙手回春,这种反复无常的甲方爸爸,她也应付不来。
林轩久一脸为难,眼里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