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东,是你诬告我家藏了人?”
“不是,你家那个女人,亲口告诉我兄弟的。”王文东指着钱氏。
钱氏脸上褪去了全部血色,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她嘴唇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文东气呼呼的说,“钱氏,把你早晨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见钱氏好似要否认,他威胁道,“你可是给罗县令办事的,林家若是害了罗二公子的人,必然要遭发落,举家都要流放,你可要想清楚说。”
与林家其他人又是惊愕又是受伤的模样不同,林轩久神色很淡,淡到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一言不发,更没有学王文东那般给钱氏许好处讲害处,她只是安静的等钱芦娘做出选择。
王文东正许诺着,若是案子查出来了,钱氏举报有功,她家人都不会受牵连。
钱芦娘心里的天平立即倾斜了,咬牙道,“昨下午,林阿九从县里回来,车辕子上放着个男人,用油纸盖着,拖进了她院子里。”
王文东得意的看向林轩久,“听到了吗?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是我的病人。我是郎中,带着个需要随时监护的病人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林轩久不卑不亢不惊不怒,完全没有丝毫惧意。黄陆看在眼里,直皱眉头,心中大叫不妥。
“胡说,哪有带病人回自个儿家的郎中?那就是我兄弟刘寒冰!”王文东怒吼。
林轩久耸肩,“你非要这么诬陷人,我也无话可说。”
王文东说,“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他!”
“为什么要给你看?那是我的病患!我要尊重病患隐私,怎么可以让你去打扰到他?”
“我看你就是心虚不敢了,当街害人,被我们找上门,还抵死不从,你这是罪大恶极!罪该当死!”
“我罪该当死?这就是你私闯民宅的理由?编谎话也编个好点的!简直笑死人了。罗二公子身边难道都是你这种猪头脑袋!”林轩久一反常态的,变得极其毒舌。
“你、你个牙尖嘴利的低贱刁民,我要是编谎话,我头拿给你!”
黄陆阻拦不及,听着王文东一步步的把话说绝。
林轩久瞥了他一眼,“要你的头还不如要个猪头,还能卤了吃肉。”
王文东已经被气到几乎失去理智,即便刚被明花揍过,他都忘了疼,扑过来要打人,当然再度被明花摁住了。
林轩久坐的稳当,“我这三婶就没出过村儿,就算喜欢跟王石头家老娘扯皮。你说罗二公子丢了个人,干啥直接跑我村子来,还径直找到我三婶,编谎话不会编点好的。”
王文东脱口而出,“别装蒜,刘寒冰就是去抓你,才失踪的,不找你找谁?”
黄陆脸色也变得跟钱氏一样白。
“哦,原来罗二公子派人来抓我了啊。”
话说出口,王文东就知道失言了,可话既然已经出口,便再无咽回去的道理。
他表情扭曲,“你诈我?”
“能被诈出话来,说明你蠢。”林轩久冷冷道,“怎么,罗二公子害我不成,还反咬一口。”
事已至此,王文东唯有咬定人在林轩久这里,才能扳回一城。
“你承认你扣住了刘寒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