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疯狗之所以叫疯狗,那是代表着完全听不懂人话。
林轩久的避让,在林阿春看来就是害怕了,退缩了。
她像是一只闻到腥味的野狗,跳下了马车,提着裙子挡在了林轩久马车前。
“贱人,你之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被人玩烂了抛弃了,终于知道怕了?”
林阿春好似终于等到大仇得报,肆意挥洒着恶意。
“林阿九,你给我滚下来,听到没有?”
马车里传来林轩久的声音,“阿春,这么多次,你还不知道长记性。”
“贱人,你现在没靠山了,你还以为是我的对手吗?我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宋提刑弄死你!”
林轩久似是完全没听到威胁的话,轻笑道,“你再挡着道儿,就有官差来赶人啦。”
“我看谁敢?”林阿春宛如斗鸡一样挡在路中间,红彤彤的指头点着林轩久的马车破口大骂。
她见到了明花,不敢贸然动手。即便恨得牙痒痒,也不敢直接闯进马车,把那个小贱人拽下来狠狠的打一顿了。
林阿春在等林轩久沉不住气,只要她敢动手,林阿春就有信心让她有来无回。
她骂的越发露骨难听,引了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
偏生林轩久的马车被她拦着不让走,只能被堵着被她骂。
林阿春不但自己骂,还拉了自己的车夫、婢女跟着一起骂。
林轩久觉得略微有些古怪,可实在不想跟林阿春闹起来,她不算什么,问题是她后面有个宋陆胜。
她不能给宋陆胜任何借题发挥的理由,左右不过是一顿骂,又不能掉块肉。
林轩久走不了就闭目养神,堵路闹这般大,不相信官差不会管。
可惜今儿不知怎么的,官差愣是好半晌都没来。
林轩久缓缓睁开眼,外头林阿春正指挥着自家车夫往林轩久马车撒尿呢。
明花气的哆嗦,再也安耐不住,掀开车帘,飞起一脚把那车夫踹飞了。
不让动林阿春,还不能收拾了一个车夫?
林轩久眉头微蹙,没有阻拦。
车夫那么高大壮硕的一汉子,被娇滴滴的明花踹飞了,这画面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林阿春吓得失声尖叫。
好巧不巧的,官差就这时候分开人群出面了。
“怎么回事?谁在堵路闹事?”
林阿春哭天抢地的恶人先告状,“我是宋提刑家的女眷,快点救命啊,有人拦截闹事啊!
你看他们把我的车夫都踢飞了,眼见要活不成了。”
官差一听是高官家的女眷,在看倒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车夫,神色肃然,连忙道,“小娘子,您放心,保证还您个公道。”
当即走向了林轩久的马车,眯着眼瞧着明花,又用巡逻专门携带的短杖敲了敲窗户边儿。
“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
林轩久吐出了口气,仿佛要吐出胸口的烦闷。
官差跟催魂儿似的,骂骂咧咧个不停。
林轩久只得扶着明花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