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家摆明了要把雅岚失态的罪责栽赃给谢东湘的时候,谢清南还愿意站出来,为他承担。
谢东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继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他也不辩解,向着清平帝叩了下去,“如孙皇后、孙尚书所言,是臣之错,破坏了祭天大典。
与我父亲还有永宁候府都无关,还请圣上降罪,只处置我一人。”
谢清南心中比谢东湘更加诧异。
这个一向做事刚直猛的儿子,什么时候还能有这种委曲求全的态度?
他心中一动,再联系到典礼开始前谢东湘诸多反常的言行,略微明白了什么,再不开口阻拦了。
“明明是公主失礼,害的圣上祭香折断,怎么都反倒责问起来了朝臣?”
说话的是个须发半百的老者,即便年纪大了,依旧是个很好看的老爷子。
完全想象的到年轻时候该是怎么样英俊潇洒丰神俊朗。
这人是平昌王,圣上唯一的小叔叔。
他被称为大邺最尊贵的王爷,是圣上之下的第一人,在朝中有很重的话语权。
他语气很淡,没有多少激烈的情绪,偏生没人敢小觑。
孙皇后面色变了变。
“雅岚素来知礼,如今突然失态,定然要跟谢参将询问一二!”
“可方才分明是雅岚撒泼大闹,谢参将只是被针对的那人。
若是因此把破坏典礼之罪按到谢参将头上,而不是惩治雅岚,未免实在太过牵强。”
平昌王宋毓朗说的孙家两位俱都哑口无言,可偏偏无法反驳。
事实如此,百官又不是瞎的,孙家便是势大,这天下终究是姓宋的不是姓孙。
孙尚书有些气不过,“皇后娘娘也只是例行询问,犯人都有自辩的机会,难道不能为雅岚公主辩解一二吗?”
平昌王宋毓朗毫不掩饰的讥笑,“听孙尚书所言,是觉得圣上无法主持审理吗?
那还真是辛苦孙尚书跟皇后娘娘,为圣上分忧了。”
孙博崖还真是越来越不知分寸,圣上都没发话,他急不可耐的跳什么?
清平帝不悦的瞥了一眼孙博崖,直瞪的他冷汗淋漓,再不敢多一句嘴。
清平帝终于开口,问谢东湘,“之前雅岚与你说了些什么?”
谢东湘将他们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没有夹杂任何个人感情。
孙皇后眉头几乎皱出川字,不敢置信的问,“就只是如此?”
谢东湘淡淡道,“臣不敢有虚言。
当时公主与我都未曾避着人,想必不少大人也都有听闻过程。”
确如他所说,典礼前谢东湘与雅岚公主的那一番冲突,不少好事者也都留意到了。
当下有有人出言附和。
加上了旁听者的佐证,足矣证明谢东湘所言非虚。
孙皇后连同孙博崖脸色一起难看了起来。
清平帝也十分无语。
他还当多大点事儿呢,就这么点破事值得雅岚不顾场合的叫喊大闹,还因此破坏了祭天大典。
不久前老侯爷的中毒之事,皇后苦苦哀求,清平帝最终处置已经颇为偏袒雅岚公主,并未对她严加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