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和和乐乐,就连赵氏都暂时放下了方才的不愉快,露出了些许笑颜。
赵氏邀请谢家与老王妃都留下用饭。
这一顿饭吃的老王妃味如嚼蜡。
赵氏因为她打扰了林轩久的定亲,对她有了点隔阂,态度还算礼貌,却不再亲近了。
反观谢东湘跟林福一家相处的极好,有说有笑的。
瞧着林福对谢东湘信任又尊敬的样子,老王妃心中不免又是一阵不舒服。
饭后,谢漠南先行离去。
送走贵客之后,林福就去歇息了。
他身上还有伤,强撑一个晌午已经实属不易,还是得多躺着歇息。
林迁也回屋子继续去温习书。
还有几天他就要下场考取童生资格。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正抓紧一切时间来念书。
要不是林轩久定亲是大事,林迁都不会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
林轩久说,“阿娘,你要不去看看爹怎么样了?”
赵氏犹豫的看着老王妃,林轩久说,“我可以陪着老夫人,不会怠慢了贵客的。”
赵氏还是不放心。
她哪里是怕怠慢客人,她是怕这名来意不明的宋老夫人会使坏心,坑害自己的女儿。
谢东湘说,“岳母您就先去吧,这里还有我呢。”
赵氏这才没有再继续坚持,“那行,我先去看看你爹,去去就回。”
没了不知情者,老王妃也不装模作样了。
对着林轩久抱屈,“阿九,你定亲这么大的事,做什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说着狠狠的剜了一眼谢东湘,一定是这个蔫坏的臭小子教唆的!
林轩久知她心有不满,连忙解释起来。
“抱歉王妃,定亲是我提出来的。
事出突然,为了保护我娘,我才催促谢公子尽快定下婚事。”
“是孙休明的事?”老王妃呆了下,立即明白了,可仍是难过。
“我们平昌王府从没有怕过孙家,区区一个孙家子侄,阿九你何至于怕成这样?”老王妃气愤。
“不是怕。”林轩久摇头道。
“早年有我外祖赵儒亭与孙家的恩怨,如今又有我跟孙家一脉的矛盾,孙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亦是不会等死的人,不仅不会等着被害,我还要为我外祖父一家的灭门惨案讨回个公道。
我跟孙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老王妃更加不解,“那你更加需要有帮手,平昌王府会是你最大的靠山。
还是说阿九你并不信任我与你祖父?”
“不是的。”林轩久摇了摇头。
“我自然是相信王妃您对父亲的真挚的爱子之情,也相信您对我的疼爱发自真心。
正是因为信任你们,才决定要暂且隐藏我们的关系。
我希望王妃您能成为我的底牌。”
老王妃不语。
林轩久引导道,“王妃您想啊,孙家本来就像除掉我。
如果把我当做一个无依无靠的低微农女,就只会派出孙休明这样的人物来对付我。
可若我同时拥有永宁侯府跟平昌王府的支持,孙家下次出手定然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她要的是孙家的轻视,这样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