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她这般不知道礼数,不好好在宴会待着,跑到了平昌王妃面前,打扰贵人清净。”
周氏瞧着名义上婆母的脸色,也知道若是清算定然少不了她。
也学着孙宝珠那般,急忙撇清道,“是啊,我们也只能是根据所见猜测罢了。
既然证实了是误会,那也不过是一出闹剧,谢参将就算偏心未婚妻,也不能这么陷我等于不义啊。”
谢东湘呵呵一笑。
“是人是鬼,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你们若真有本事,便朝着我、朝着永宁侯府来,别冲着个小丫头撒气,你们亏不亏心啊。”
林轩久眼睛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目光从孙宝珠,转到了周氏身上。
就是她了!
还不等平昌王妃接口,就见林轩久眼泪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唰的就下来了。
“是我让永宁侯府蒙羞了,圣上赐婚本事一片好心,可小女子确实配不得谢公子。
让公子错爱,小女子心中愧疚难安,尽是无脸再进永宁侯府的门。
隔日便请公子让圣上将这赐婚撤了吧。”
林轩久哭的情深意切,可丝毫不影响她吐字清晰。
平昌王妃听得直皱眉头,“你当圣旨是儿戏不成,还能说撤了就撤了?
你既是无事,又何来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圣上。”
就算她不知道林轩久的打算,可小丫头一脸坚定的说着要嫁给谢东湘,还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平昌王妃不会真的以为她想要退婚,只是尽量顺着她的话来说。
林轩久心中给老王妃点了个赞,不愧是血缘亲祖母,这默契杠杠的。
当然明面儿上,林轩久还是哭的凄楚,那神情如同天地都崩裂了似的。
“小女子今日无虞,纯属侥幸,今后还不知会怎么样。
与其今后遭人诽谤诬陷,身败名裂,给公子、给永宁侯府摸黑,还不如、还不如在这儿一头碰死算了!
至少能清清白白的走了。”
说着捂着脸,便往院子里的老树撞去,那架势竟是要活活撞死在树上。
她这举动太过突然,满满一院子的人,愣是没人能反应过来。
就连站在老树不远的周氏都一脸懵,眼睁睁的瞧着,林轩久跟头小牛一样扑过来。
离得近了,周氏看到了林轩久冰凉带着明显敌意的眼神,方才意识到她的目的。
一个“滚开”还没出口,林轩久已经嘭的一声扎扎实实的撞她怀里了。
偏生林轩久嘴里还喊着,“夫人,您松手,阿九要以死自证清白!”
林轩久很记仇的,她要报仇,隔夜都嫌晚。
孙宝珠另有他用,就从周氏开刀。
林轩久瘦小,撞没多疼,但是架不住随着撞进周氏怀里时候,林轩久手肘戳在了她腹部。
那一瞬间,周氏感觉好似有只无形的手伸到了肚子里,撕扯着她的内脏。
周氏痛的双眼翻白,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头一歪晕厥过去了。
宋轶修目瞪口呆,都差点忘记要维持自己的高冷神仙人设了!
要不是熟知林轩久的腹黑,宋轶修都要以为,林轩久是个把名声当作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烈女。
而周氏心慈善良,要拦着她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