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爷你到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不过你也是要成亲的人了,可不能再这般无欲无求下去了。
就算为了未来的妻子,你今后得小心着些。”
“是,多谢王妃提点。”
宋轶修一直安安静静的,换言之,他显得很没有攻击性,往那儿一站,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好欺负。
太子瞧着很不是滋味,“六弟向来与人为善,从不争强,怎么还有人把手伸到他身上来。”
瑜王发出来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喜欢跟太子别劲,就算在他眼里,琅王宋轶修不算威胁,他也要说上一两句。
“太子殿下,别忘了六弟也是父皇的儿子,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呢。”
只要是皇子,就有当皇储的资格,别管是不是争强,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可能不争不抢的过一辈子。
生在皇家,弱本身就是原罪,他弱他就活该被陷害。
太子很不喜欢瑜王这个论调,“四弟说什么话呢,六弟是皇子又如何,他还是个孩子。”
宋轶修抬头,飞速的看了一眼太子,复又垂了下去,将眼睛里的复杂情感掩饰的很好,几乎无人留意到。
——除了一直注视着他的沈墨卿。
自打进了这院儿,旁人都在关注林轩久,只有沈墨卿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宋轶修。
发现了宋轶修的动摇,沈墨卿比任何人都要震惊,嘴唇微启,声音都还没有发出来,一道小厮急急忙忙的喊声传了来。
“不好啦,戏台子走水了,伤到宾客了!”
平昌王妃勃然色变,“戏台子?谁伤到了?”
宋毓朗可是同人去了戏台子的。
“不、不知道。”小厮被吓得咽了咽口水,惊恐的说着。
“戏台子上有那个喷火杂耍的,台子下头有侍者端了一盘儿面粉摔倒了,面粉撒了开来,刚巧就就被喷火的给点着了。
就这么伤到了人。
具体是谁还不知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劲儿,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太子提起衣衫下摆,一言不发的往戏台子那边儿跑去,平昌王妃亦是紧随其后。
今日受邀宾客,哪一个都尊贵无比,伤了谁都是大事件。
有亲属朋友去了戏台子的,自然是着急慌忙的赶了去,就算没有亲人在那边,好歹也是京城里相熟的人,多少得表现出关心些。
太子跟平昌王妃前脚刚走,瑜王胡琮凌等人也跟着一起去了。
院儿里的人,瞬间走了个七七八八。
林轩久跟谢东湘对视一眼,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深色。
果然发生了大事,可无人来寻谢东湘,至少说明谢老侯爷暂时无事。
两人落在后头,也跟着赶去了戏台子那边。
离得近了,一股焦糊味扑鼻而来,戏台四下还有余烬在缓缓冒着黑烟,来往的侍者贵人们一个个都急匆匆的,其中还不乏有哭声。
乍一看,只觉得揪心。
林轩久瞧得眉头微微蹙起。
很快有人寻到跟前,给谢东湘汇报,“谢参将,老侯爷无恙,起火的地方离他很远。”
得到了确定的消息,林轩久跟谢东湘双双松了口气。
就算准备再多,也怕有一丝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