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被耍了。
亮刀子干啥,宰人吗?
能宰一窝,难道能把一整个世家全宰了?
谢老侯爷提着自己酒葫芦,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小阿九,你想救宋老头儿,得想想害他的人意图何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林轩久眼睛一亮,“祖父意思是,我寻宋轶修私下解决?”
得到那个假孕女子已经好几天了,老侯爷一直不松口。
照谢东湘的说法,宋轶修那就是条不知道想啥的疯狗,谁知道丢个石头会砸出啥反应来。
可如今疯狗又追着咬上来了,再不砸石头,难道等着被咬下一口肉来嘛?
确定了方向,林轩久蹭的起身,“我去见见我祖父。”
捏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不能派上用场多忧伤啊。
转眼两天过去了,朝堂上一直为谁主持募役法的事争执不休,林轩久也没闲着。
这日下午约了宋轶修来惠誉茶楼见面。
心里有了谋划,她心里丁点不慌。
她此番是临时约见的宋轶修,都做好了要等上大半天的准备。
谁成想,才等了小半个时辰,雅间门就被打开了。
一同进来的是宋轶修与沈墨卿,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林轩久知他们为何这般愤怒,被目光凌迟着,头都没回,将面前的茶盏翻了两只出来,自顾自的倒上茶水。
“既然来了,就坐下喝口茶。”
宋轶修抬手掀翻了茶盏。
大声质问她,“林阿九!你到底要做什么?”
茶水在台面铺开,林轩久宽敞的大袖子躲闪不及,立即洇湿了一大片。
林轩久眸子暗了暗,一甩袖子,将茶盏挥下桌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宋轶修脚边。
她抬眸,淡淡道,“我治疗了一位疑似有孕的女子,为她解除了妊娠。
琅王爷倒是说说,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哪句都对,可是误导意味太明显了。
宋轶修在暴怒的边缘,额头的青筋血管高高鼓起,仿佛随时会爆炸一般。
一个两个都上了头,明显的不淡定,沈墨卿叹口气,打起来圆场。
“都不要这么大的肝火。”
她看向林轩久,“林娘子,你这又是何必?
你明知徐淑妃是琅王的死穴,动了徐淑妃,就是要跟琅王爷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林轩久嘲讽的笑笑,到底是谁闹着非要不死不休了?
说的宋毓朗不是她的死穴一样?
“上次我已经同你说的很清楚了,一样的话不想再说了。”
林轩久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来,纤细的脖颈微微仰着。
“左右这事不是我先挑起来的,是谁干的,谁自己心里清楚。
平昌王好端端的,不会站在太子新政的风口浪尖。
事成了,那也是太子的功绩。事不成了,平昌王他就得赔上命。
他那么大年纪,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