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相依的二人,九公主内心简直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够得到她求而不得的人!
“是吗?原来谢夫人也是才艺出众?
那不如咱们来比试一二吧,就比射箭如何?”
不等林轩久开口拒绝,她又继续高声道,“谢夫人不必觉得紧张,权当一场游戏罢了,胜负都是其次的。
还是说,谢夫人连这份薄面都不肯给我呢?”
林轩久只觉得好笑,九公主记恨她,她自是知晓。
可如今九公主才刚得了圣上的青眼,连宫妃都不是,就急着来找场子了?
谢东湘依旧代替林轩久拒绝,“阿九她是娇柔女子,不懂这些,九公主何必强人所难?”
九公主没有压低声音,因为方才一舞蹈,她本就是今日宴会最出彩的人,她这边争辩,吸引着全场的注意。
清平帝听着也笑起来,“九公主你要寻人陪玩,该找将门家的女子。”
九公主笑的天真,“可谢夫人不是将门的夫人吗?
而且圣上您有所不知,谢夫人在我大同很有一段厉害名声呢。”
清平帝微怔,“哦?怎么说?”
拓跋于寒心中微惊,林轩久在大同的名声只有在他淮宁城那段时间的经历,因为她才给淮宁城带来了肥皂与雪花盐。
他原本是最有发言权的,可如今不知道九公主这闹的是哪一出,他不敢妄动。
九公主行事早就脱离了计划,拓跋于寒机敏的意识到,妹妹一定已经在大邺期间,挣脱了他的控制,投靠了旁的人。
在不知道这人是谁,目的又为何的情况下,拓跋于寒也不好立即表明立场,省的再出旁的意外。
他回头跟同行使节众人交换了眼神,默契的谁都没有开口妄动。
只听九公主笑着说,“听闻谢夫人在流落大同的时候,一人一力带着重伤昏迷的谢参将逃亡,还顺利返回国内。
这样的女子,放在谢参将身边,竟然都是娇柔女子吗?
那我们这些岂不是连黄口稚子都比不上了?”
当下全场哗然,众人看向林轩久的眼神都变了。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还有这等魄力?
这事清平帝也是第一次听说,“想不到谢爱卿有勇有谋,娶的妻子也是女中豪杰。”
他话中有话,听着像是赞扬林轩久,却是隐隐带了对谢东湘的不满。
任何臣子对君主的隐瞒,都会招致猜忌。
林轩久心中越发鄙夷清平帝了,就这么比针尖还小的心眼,猜忌来猜忌去,还想要人一直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卖命。
你丫怎么索性搞一排傀儡算拉倒,保准儿乖的跟狗一样,不会给他的皇位造成任何威胁。
何必像现在这样,看哪个臣子都有危险,只要做出点成绩,都得担心哪天给君主寻点由头给咔擦了。
林轩久垂着眼,“公主谬赞了,臣妇只是绝境中,为求生机罢了。”
“谢夫人太谦虚了,你在清河州那么受百姓爱戴,我都看在眼里。
如今就连圣上都说您是女中豪杰了,干什么还一直推脱?
有本事是好事啊,臣子的本领强大,对国家是好事。”
九公主真的非常恶毒,臣子最怕天子猜忌,甚至为了避免君主多想,会藏锋以避免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