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瞧着像是很好说话的吗?”
林轩久收了扇子,拿扇骨一下一下的敲着虎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明明还带着笑,可那张俊美的过分的面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像是陡然出鞘的利刃一般,依旧美丽,却会致命!
被她凌厉的目光盯着,牛婆子心抖了抖,忍不住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了门板,方才回神。
她心生怯意,可架不住贪婪,牛婆子还是坚持着不退缩,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林轩久却陡然收起了凌厉,哗的打开了扇子,轻轻的摇着。
“想赚我的钱,倒也好说。
过几日,需要你上公堂做个证,把你今儿个给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官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便可。”
牛婆子跟被烧了尾巴的猫似的,一跳半尺高,“不可能!”
林轩久脸这回彻底沉下来。
“怎么?难道你刚才说给我的都是胡扯的?”
“呃……那倒不是。”牛婆子讪讪的,“我哪能忽悠您呢,就是这些话,说出去了不太好。”
“你怕什么呢?怕得罪谁?”林轩久淡淡的,“你口里头的曹家贵人,因为谋反罪,全家都要死光了。
你儿子便也是牵连进去,要流放的。”
牛婆子第一次听人清晰说明白曹炳炎的罪名,眼睛一亮。
那些高贵的简直像皇帝的曹家人,竟然全要死光了,那她还怕什么?
牛婆子激动的问,“那贵人要我说这些,是做什么呢?给讨债……呃,给饼儿脱罪吗?”
林轩久啪的一声敲击扇骨,有些不悦的问,“你不是说了跟曹炳炎没了关系吗?
多问这些想干什么呢?”
她看出来了,这牛婆子是个不安分的。
曹炳炎是沈墨卿作保有真本领的,从京卫大营里打听来的消息来看,品性应该也不算差。
而且曹炳炎也入了谢东湘的眼,林轩久很想收下他的,这点心切想必算计如牛婆子也发觉了。
她不想买一赠一,弄来了曹炳炎,再附带个狗皮膏药一般的牛婆子。
牛婆子愿意回老家去,林轩久简直乐见其成。
牛婆子早就没了脸皮,索性就豁出去了,“这……这饼儿毕竟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
贵人您要救饼儿,我这个做娘的自然得出一份力儿不是?
我家饼儿可有本事了,大营那边的人都说他今后有大出息的。
贵人您看中了他,绝对不亏的。”
林轩久简直想呵呵她一脸,刚才是谁一听要救曹炳炎就直呼不可能的?
又是谁左一句贱种,右一句讨债鬼的?
如今听说曹家倒了,自己又有意向救曹炳炎,牛婆子就又动心思攀关系了。
这份厚脸皮,林轩久真是服了。
谢东湘也扭过头来,想看林轩久准备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