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嘲讽边境生活艰难,是个苦差事,唯独奕星奕辰兄弟俩不行!
也不想想他们吃的喝的,住的大宅子,如今风光的生活都是哪儿来的?
还不都是镇守清河州的谢家叔侄挣来的!
林轩久真替谢二叔心寒,也不知道谢二叔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有了谢奕辰跟谢奕星这么俩废物儿子!
“平远侯府如今的荣华,难道不是谢副将在吹着西北风拼着命,才得来的吗?
若没有二叔与东湘的搏命,镇守着边境,年年岁岁抵抗着大同的骚扰侵略,哪来京城这么多年的和平?
你们两个躲在了京城,享受着边境众将士给你们的保护,反倒嘲讽他们是搏命的苦差事了。
就冲着还养着你们俩废物,谢二叔与东湘他们的工作,就挺值得炫耀的!”
林轩久骂的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奕星奕辰兄弟俩啊,就算再如何跟谢漠南有芥蒂,怨恨着谢家害了自己母亲,气恼谢东湘跟老侯爷的“不识时务”。
可依旧理直气壮的享受着谢二叔带来的荣华富贵。
平远侯谢漠南手里是有兵权的,是实权人物。
贵为平远侯府的公子,在京中多少都会高看他们一眼的。
别说被人指着鼻子骂,就是拐弯抹角的嘲讽话,都鲜少当着他们俩的面儿说。
如今给林轩久一顿好骂,他们俩臊的面红耳赤,简直要气晕过去。
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这牢房可不是只有他们三的。
这左右两大排,至少关了三十号人,都竖着耳朵把林轩久的数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就让奕星奕辰兄弟俩更加没脸了。
“小娘子说的好!大邺还有你这样清醒明白人,就不算太完蛋。”
不知道哪边传来了一声喝彩,牢里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人。
林轩久只能对着发声的方向行了一礼,以示感谢捧场,可把奕星奕辰兄弟俩气的鼻子都歪了。
“都是下狱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下个月的太阳,还管那么多!
大邺再如何,也跟你们没关系了,真还以为自己是曹国舅时期的人上人吗?”
谢奕星真的恶毒,都说打人不打脸,他还专捡着人家痛处攻击。
被关在这里的犯人们,在此之前哪个不是风风光光的,如今被曹国舅谋反牵连落了难,正是最艰难的时候。
谢奕星还专门嘲讽他们今后再无出头之日,不吝于往人心头插刀子。
黑暗方向果然闭嘴了,再无声音传来。
谢奕星怼赢了,心情好了几分,得意洋洋的,“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们今后还要面对更难听的话。
早些听着些,早些适应着。”
他越说越起劲,谢奕辰脸色也好看了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瞥了一眼林轩久。
“小小妇人,不好好呆在家里传宗接代,还妄议国家大事。”
便是吃准了,被嘲讽过的犯人们要脸面,不会再开口相助,准备火力全开攻击林轩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