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夜以继日的埋头苦读,弥补跟同窗学识上的差距。
今儿个怎么还没去上学了。
宋轶迁表情古怪,“发生了孙皇后那么大的事儿,哪哪都在议论着,说阿姐你把皇后娘娘都拉下马了。
祖母怕我去学堂,不小心说错话,被人抓到把柄,索性让我在家待几天避避风头。”
他顿了顿又道,“刚好最近云夫子在家做客,他能抽空指点我,不担心会落下课业。”
云夫子是三天前来王府做客的,也就是林轩久补典礼前的一天。
阿迁总觉得是祖母特别给他安排的,就是为了应对如今不能去学堂的情况。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林轩久,很好奇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孙皇后会出事。
林轩久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笑道,“阿迁想问什么便问吧。”
“咦?我可以知道吗?”宋轶迁瞪大了眼睛。
林轩久摸了摸他的脑袋,“阿迁是大小伙子了,你是阿爹的长子,也是平昌王府的嫡长孙,也该学着费心思管事了。
我今儿来,也是跟祖母商议这些的。”
去了老王妃的悦榕院,姐弟俩跟老王妃请安。
瞧见林轩久,老王妃一点不意外。
“阿九来啦,你娘今儿不大好,在自己屋里歇息呢。
你先去看看你娘跟小阿源,再过来说话。”
“我娘怎么了?请了郎中了吗?”林轩久惊了一跳。
阿迁压低了声音,“不碍事,就是吓到了,做了一宿噩梦。”
林轩久,“……”
老王妃道,“青娘胆子小,昨日那么大的事,也没提前知会她,难免受惊。”
林轩久扶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先去看看我娘。”
赵氏人很好,性子单纯心地善良,放在寻常小富人家,是很好的品德。
可在勋贵高门里,就难免有些小家子气了,难以支撑门面。。
要不是机缘际会,宋福流落在外,赵氏是绝对进不了平昌王府的门。
姑且不说配不配的问题,光一个自保,都是难事。
才遇到点小事,轻易就被吓了个半死,可怎么办呢?
林轩久揉着眉心,实在不行,只能让赵氏多在宅子里待着了。
又或者等孙家之事平息了,赵氏没有人身危险了,送她去清河州,跟傻爹在一起。
可能对她、对宋福,都会轻松点。
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去了赵氏的屋里,瞧着病蔫蔫脸色发白的赵氏,林轩久又心软了。
反正林轩久自己一个人也撑了这么久了。
谁让这是亲娘呢,也不指望赵氏再做出什么花儿来,弱点就弱点,只要她平安快乐就行了。
“阿娘,我给你看看,有什么不舒服的,都给我说。”林轩久语调放的又轻又缓,柔声问着。
“阿九来了?阿娘没事,就是昨夜没睡好。”
赵氏没脸在自己女儿面前,承认自己竟然被吓出心病,只是含混其词的随便找个借口。
林轩久也不拆穿,“那我给阿娘开一帖安神养心的药,阿娘先吃着,若是有不舒服了,再跟我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