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秦舟政今日虽然生辰,可又不是整寿,卓然郡主身子更不大好,怎么秦国公突然急着说要办生辰宴,还请了外嫁女回家。
眼看着林轩久前来,这才晓得,这是准备用秦舟政跟卓然郡主同林轩久的交情,做挡箭牌的。
可惜那对永宁侯世子夫妻,哪里是会拘泥虚礼,顾念旁人脸色的人。
知道了谢东湘夫妻俩的来意,秦舟政母子俩,当然不会愿意再做那挡箭牌。
卓然郡主笑了一声,温和的对林轩久说。
“无妨,乐安郡主是爽利人,是老身的救命恩人。
我同你祖父情同姐弟,老身瞧见你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责怪。”
潜台词是,谢弈星出事,他们也不知道,秦国公将他们都蒙在鼓里。
他们卓然郡主跟秦舟政,是亲近平昌王府的,跟秦国公的其他人不是一路人。
生怕林轩久没听明白了,秦舟政同样用温和的语气说,“本来母亲病中,我就不准备办生辰,乐安郡主、谢指挥使不知者无罪,不碍事。”
两人分别表态之后,卓然郡主揉了揉额头,“说起来我这病啊,确实是身子不如从前了。”
“那儿子扶您回去休息。”秦舟政立即接话,对着两人歉意道,“谢指挥使、乐安郡主,失礼了。”
根本不看秦国公众人一眼,母子俩搀扶着,就直接离开了前院,出了秦国公府。
自从秦舟政清辞掉了清宴两路的布政使司一职后,他回了京城,圣上给他在秦国公府隔壁赐下了新宅子,秦舟政就立即把老母亲从秦国公府带走。
免得老母亲留在同父异母的大兄身边,遭受算计。
一墙之隔,那也是两个府了。
今日也是秦国公神情特别恳切的邀请他们来过寿,秦舟政搞不清楚情况,才跟了过来。
谁知道原来坑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简直晦气惨了。
卓然郡主一走,秦国公夫妻俩脸色立即难看了下来。。
谢东湘手提着马鞭,抖了抖,赶在秦国公开口前说道,“我们方才去拍了平远侯府的门?
两位公子都不在府里,门房也没有人,有听路人说,原来是谢弈星来了秦国公府,所以才来打扰。
还请秦国公勿怪,我只想见见我的二堂弟。”
林轩久立即柔声附和,“是啊,秦舟政大人生辰这么要紧的事儿,瞧着连卓然郡主都在这儿,怎么就不见这两位平远侯府的公子呢?
不是素来说两位堂兄,同外祖家亲厚吗?”
两人一唱一和,先下手为强地将问题抛给了秦国公,并且堵死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借口。
谢弈星跟谢弈辰兄弟俩,是常来秦国公府,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秦国公没法反驳。
他只能干巴巴的笑,“谢世子开玩笑,都说是平远侯府的公子,当然不可能一直住在我这儿。
他们今日没来。”
谢东湘冷笑,拉长了语调,“原来没来啊?”
林轩久故作诧异的惊呼,“秦舟政大人的生辰,竟然两位弟弟都没有来来庆贺啊。
看来听者为虚,见者为实,真是不知道哪儿传闻的,竟然还说两位弟弟同外祖家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