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说谢家是一家人,可早年就分府了,自家府内的关系就乱的跟那啥似的,几乎两两凑一对,都可以说他们不和。
现在涉及到了人命案子,这不得打成死结了?
毕竟谢弈星死在了院子里,报案的人就是谢东湘夫妻,虽然没直接破门而入。
但是谢东湘夫妻俩,依旧是第一嫌疑人。
更何况不久前,这对世子夫妻,还闯去了大闹秦国公府的生辰宴,听说是为了给乐安郡主的徒弟讨个公道。
找的目标人,就是如今的死者谢弈星。
说是追到此地,没有破门,就报官了。
可是其中可操作的环节可多了去了,但凡混过京中的水潭里的人都晓得,做贼的喊抓贼都是常规操作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可怜兮兮的大理寺少卿,夹在人家家庭中间,宋正严这会子哭死的心都有了。
谢弈星是平远侯府的二公子,人家平远侯清河大营的副将,眼瞅着是能接替年长陈轻麓,能够当总兵官的人。
届时手握整个清河大营几十万的兵权,他绝对是顶顶有实权的人物。
就是清宴两路的官员,都要忌惮几分的。
结果人家就这么俩儿子,不明不白嗝屁一个,换了谁都不肯接受的。
肯定要给人一个交代的。
面前报官的谢东湘夫妻俩,肯定是要被优先询问的。
明明是按照惯例询问,宋正严站这俩年轻人面前,就是莫名发怂。
没法,一个征战沙场多年,能跟大同骑兵正面去刚的年轻小将。
另一个,就更有说头了,是能几次都在危急关头展现超强医术,起死回生的大佬。
都说医毒不分家,就算生病不求,总也担心人家是不是懂点相克的药物,或者毒蛊秘药,能杀人于无形。
“我们得了二公子从秦国公府离开的消息,跟着就追出来,按照探子的汇报,一路追至此地。”
林轩久依旧扮红脸,积极配合调查询问。
接着换了谢东湘,就是妥妥的白脸了。
他沉声道,“谢弈星在医馆闹事,打伤了丑医亲传徒儿的眼睛,造成了终生无法痊愈的残疾。
为了这事,我携内子前去寻找平远侯府,但是平远侯府闭门不出。
我们只得打听之后,改道去了秦国公府。
按说这事我这两个堂弟的外祖家,往日异常亲厚。
秦国公府既然办了生辰宴,他们两个作为小辈定然要出席。”
宋正严扫了一眼身边刷刷记录的文官,确定把细节都记录下来。
这才追问,“那后来呢?”
林轩久忧虑的叹口气,“秦国公,大概是不想对我们两人有些误会,我们正经登门,还为唐突拜访道歉。
他们却只想将我们打发走,连现场的宾客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说完她故作懊恼的捂嘴,“我并没有指责秦国公的待客行为,只是想表明,我们已经尽可能的以礼相待。
即便在我徒儿不得不摘取眼球,从此只能一目度过下半辈子的前提下,我依旧希望能够心平气和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