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急,我瞧您家姑娘身子没问题,你说她是落水了是吧?”
“对对对!”
“那估计是吓到了,带回家好好养两天就没事了。”
得了大夫准话,于桂芳也没敢放心,“大夫,你说……我家姑娘会不会伤了脑子?”
徐大夫哭笑不得,“她没有缺氧太久,身体机能非常好,婶子您放心吧。”
付了一毛钱诊费,沈爱农又带着妻女回村了。
到了家门,“你在家看着喜儿,地里还有活。”
沈爱农话不多说,心里虽然疼女儿,可是也不能耽误了劳作。
沈晚喜被于桂芳搀扶着坐在院儿里,于桂芳扭头便对屋里喊,“槐花!去给你小姑子冲碗鸡蛋红糖水!”
“哎好!”
沈晚喜一路都在接收记忆,这会儿终于是看完了从前沈晚喜的生平。
这小姑娘运气好啊……
生在大队长家里,上头两个哥哥,大哥沈卫国十七就结婚了,现在二十一,有个三岁的儿子,老婆杨槐花又怀孕四个月了。
二哥沈拥军现在十八,初中毕业,不爱务农,但是很会来事儿,灵活的不得了,现在是县里纺织厂的一名临时工。
轮到她嘛,就是老三。
家里还有个大伯,那也不得了,是村里的会计,家里仨儿子。
好家伙,兄弟两家就这么个姑娘,可不得往死里疼?
沈晚喜低头捏了捏肚子上的三层肥肉,四十五度角忧伤仰望天空。
她可是169高,100斤的当代腰精,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纯粹老天爷赏饭吃,现在虽然是又高了3厘米,可是变成猪精了啊……
“噗。”
一声沉闷的声音惊碎了沈晚喜的忧伤,地上出现了一个玉坠儿,瞧着水头十足,绿得要发光似的,好在这会儿是农家的土地,没磕碎这等宝贝。
不过——这玩意儿从哪来的?
沈晚喜回忆了一下。
她掉进河里之后被村里人救了,这个玉坠儿好像是从他脖子上拽下来的。
那人叫什么来着?
沈晚喜偏头想,怎么只记得别人喊他什么地主家的狗崽子,叫、叫——我去!叫周延元!
她这是穿越回首富的少年时了吗?!
她张大了口,震惊地合不拢嘴,心思百转,若是这样,她是不是可以抱紧未来首富大腿做个咸鱼躺平后半生了?
然而狂喜没有几秒钟,她的喜悦就裂开了。
她想起了何小梅电话里说的话,“晚喜妹子去得太早了”。
所以,沈晚喜其实是已经死了,而她借尸还魂?
那为什么何小梅要跟周延元说这个话呢?难不成周延元因为救起沈晚喜离开,就知道她死亡的消息而愧疚了后半生?
唉,她怎么猜都不会知道事实了,谁叫她倒霉穿了过来呢……
“桂芳婶子,我刚从地里回来就赶过来了,晚喜咋样了啊!”
一道柔甜焦急的声音传来,沈晚喜当即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