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就大声说:“你个死肥猪,不光骗人还朝我儿子身上泼脏水,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证明我家金宝不优秀了?你跟野男人有一腿的事情还没完呢!”
“我说大妈,你说话讲讲道理,你们要是不过来泼我脏水,我至于把何金宝的事情抖落出来吗?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何金宝没惹我以前我在家呆了一年说过这些事吗?何小梅偷了大队分给我的镐头,我也就只是找回来了镐头,没叫她检讨吧?没叫她跟我道歉吧?你们家真是没完了!”
沈晚喜就是故意提起来何小梅偷东西的。
“你还说?长得猪一样,我家金宝肯负责那是你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你还敢——”
沈晚喜打断她,“啥福分啊?你家连个杂粮都吃不起,何小梅吃了我多少东西你瞅瞅?哦,还有你儿子说的那大红色头花,那是我二哥从县里买来的,一个要一块钱呐!我记得我借给何小梅都有一个月啦!她咋还不还?以为我忘记了想据为己有啊?!”
听见她说这话,再加上何小梅偷东西的前科,队员们即便对沈晚喜有意见,也开始维护她了。
“秋菊,你也别气,金宝要不是沈家闺女说得那样,你着啥急呢?还有啊,叫你家梅子拿了人家的东西要还,不便宜呢!”
“你想让你家一个女娃影响了全家?赶紧还给人家吧!”
“我见梅子戴过那头花,还当是你家有钱了呢,还想找你家要回借的钱,没成想是人家的!秋菊啊,你长点心吧!也不能光宠儿子不管闺女啊,这都长歪了!”
一斤白米才一毛八呢,虽说要票,可是价格也很能说明问题了,沈家花一块钱给闺女买个不能吃不能暖的头花,真是宠。
唐秋菊气得直抖,身旁的两个闺女头都抬不起来,心里对小妹也有几分怨恨了。
沈晚喜见状,心里这才平静了些许,她摆摆手说:“感谢乡亲们这么明事理,我还有事,累一天了大家也早点儿回家。”
说罢走了,留下何家一地鸡毛。
何小梅回家小挨了顿打,还受到了俩姐姐孤立,心里是更恨沈晚喜了。
沈晚喜抱着木箱子又回去了,也没往里头放刺儿泡。
今天跟何金宝闹得不小,家里人过不久就得知道,这样算起来她没有时间去摘刺儿泡的,还是谨慎点好。
晚上吃饭她也没主动提这事。
于桂芳跟嫂子都在家,沈爱农跟沈卫国又都是在男人堆做活,是以今天还没人知道。
“爸,大队的自行车我能借用下吗?我明天想去县里一趟。”
“行是行,要去队委会签个字。”
话音刚落,于桂芳就接口了,“你去县里干啥?”
“找同学玩。”
于桂芳想了想,她前两天给闺女的五块钱肯定有剩,“那行,你跟同学玩别小气。”
长这么大还没听说沈晚喜在县里有朋友,所以沈晚喜跟何小梅交朋友的时候于桂芳还觉得挺好。
现在看来只是以前孩子不爱提,其实还是有朋友的,她也不担心自家闺女没伴了。
沈爱农问:“会骑车吗?”
“会!我骑过二哥的!”
“嗯。”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沈晚喜就抱着箱子跟老爸去队委会了。
“你去县里带箱子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