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元闻言微微抿唇,老实回了,“大概是你小指一半的长度和直径,豆荚三个豆,很饱满,是实心的。”
沈晚喜连连点头,“你等着吧,我一定还你清白!”
周延元的面色犹豫,睫毛微垂又小心翼翼的掀起,看着沈晚喜道:“你不生我气了?”
“生啊。”沈晚喜其实都已经忘记什么事了,她心大不记仇。
回想一下才明白他可能说得是自己追问而他不回应的事。
她一说生气,周延元的头就耷拉下去了,像一只温顺的金毛大狗惹了主人生气一样。
沈晚喜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不过她迅速把弯了的嘴角压平,脸上还是维持着平淡的表情。
“别生气,不值得。”
对立半晌,他就讷讷吐出这么一句话,真叫沈晚喜无奈的。
“你打刘潇的时候不是挺凶的嘛?怎么一面对我像个老实人似的?”
这句调笑瞬间红了周延元的脸,他调整一下情绪岔开话题,“你为什么相信不是我偷的?”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连我倒贴你都不要,会去偷东西?”
“你是女孩子,别说这样的话,不是你倒贴。”
周延元顿了下,难堪地别过头去,轻声说:“是我配不上你。”
“你这人太别扭了,我爸妈都没阻拦我,你还在这里配不配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我,这么难回啊?”
沈晚喜的直接在这个年代世所罕见,周延元此前接触过的女性都是家人,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别的事他都能硬扛着,可是在沈晚喜面前,都没法硬着头皮说话。
“你很好……”
又是好人卡,沈晚喜在跟沈爱农谈过以后前所未有的明确自己的心意,她是一个想清楚就要做到的人,现在铺垫也差不多了,那就当场兑现,不要磨磨唧唧。
“我很好,所以你喜欢我,但是你觉得配不上我,对不对?”
她也不着急,问完以后就这么看着周延元,等他回应。
周延元喉结滚动,心中实在挣扎。
沈晚喜就像他幼时见的西洋玫瑰,灿烂明朗,在空气散发着淡而诱人的香气,引诱着他上前采撷,将馥郁的花香和耀眼的美收入怀中。
可是玫瑰是有刺的。
幼时的他被扎了也依旧喜欢,他满心欢喜的把花送给了母亲——
想到这里,周延元脸色变了。
沈晚喜在他脸上看见了挣扎,也看见了心之向往,随后便是脸色大变。
“你怎么了?”
周延元清醒了许多,他理智道:“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喜欢你的,但是喜欢没用。”
他倒是跟沈爱农说了一样的话。
沈晚喜再一次认识到周延元的清醒自持与老成,可她坚持。
“如果你愿意奔我而来,那就是有用的,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周延元露出了抱歉的神色,坦诚到无以复加。
“我真的很责怪自己让你生气,让你一个女孩主动说这些,可是我不能连累你,对不起。”
玫瑰要盛放,而不是被他采撷,他不能自私。
沈晚喜固执道:“借口,你这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