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没说话,晚秋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下来,也没把手藏起来,只是解释道:“拆螃蟹就是这样,熟手也没法避免受伤的。”
“怎么不戴手套?”
“戴手套不灵活,拆不快。”
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辛苦,沈晚喜也不好多说什么,“十月份的时候我可能会需要大量的蟹黄酱,还得麻烦你按照蟹黄的比例调配出几种来。”
“这个没问题。”
晚秋一口答应了。
沈晚喜犹豫了下说:“到时候请人吧,我付人工费,一个人一百斤拆好螃蟹十块钱,戴手套请多点人就行。”
晚秋晓得她是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同情,面对这么好的“老板”她是很感恩的,于是点点头感激道:“我会的。”
那些还没做成的螃蟹,沈晚喜交代了送去詹岁安家里,钱也一并都结算了。
两大缸的辣酱被周延元搬到晚秋家的推车上,推到后门。
“就放在这里吧,等会就有人过来接走,你们先进屋吧。”
晚秋跟杨婶子没有意见,回屋关了门。
沈晚喜望了望四下无人,便将辣酱全数收进了空间。
“来一趟苏州,我空间里的空地摆了好多吃的。”
两人牵着手逛附近的街道。
“还够装吗?”
周延元问。
“多得是地方呢,感觉装不满似的。”
沈晚喜感叹说着。
“这次回去又得托人做一批玻璃了,你想要什么规格的?”
两人边走边商量这批辣酱的去处。
“量太小了,我觉得光是自家人都能消耗一缸,但是我又没办法时时过来。”
做这个的时候,沈晚喜是想做成后世家喻户晓的辣酱,就如同出名的老干妈一样,可是现在还没开放经济,处处都难办。
“我看那个晚秋家里也就她跟她婆婆两个,不如雇她们去我们那边?”
“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呢,白天去读书了,我估计她们轻易不会动——算了,拿一缸辣椒酱装起来,还是送人用,打个标,为以后开厂做铺垫。”
没品牌,就是放在黑市也不一定好卖,不如当成衣服的附加礼品送出去,等买衣服的人喜欢上这个辣酱,也算是为以后的食品厂打个基础。
晚上去望奶奶家吃了饭,跟詹岁安也见了个面,詹岁安颇为唏嘘。
“我的是个女儿,现年十九,高中寄宿着,不过今年就要毕业了,等她毕业了我带她回江城看你们。”
第二天四人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詹岁安给安排的票是四张卧铺,现在不年不节的,坐票的人都不算很多,卧铺就更少了。
四人舒舒服服的回了江城。
早上到了地方,沈晚喜直接把人领到父母家,沈爱农老早去上班了,于桂芳送阳阳去托儿所才回来。
看见客厅坐了两个陌生人还有自己的女儿女婿,顿时明白这是沈晚喜她们带回来的。
“妈,这是我在苏州的亲戚,今天来家里吃个饭,下午我带他们去县里再回乡下。”
周延元主动说。
于桂芳自我介绍了下,就乐呵呵打招呼,“你们好你们好,大老远过来累着了吧?家里有客房,可以先去睡个觉,我中午做顿好的!”
“真是麻烦你了,不过我们在火车上睡了一路了,等会儿打算出去走走。”
望奶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