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也就罢了,主要是他们把沈晚喜围着,这小夫妻走不开啊!
“那什么,各位乡亲,天色要晚了,我这还得去我大伯家,麻烦各位让个路。”
“一起去呗?我有事跟小周谈。”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些的农民,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似的,“我也是!”
沈晚喜无奈地看了一眼周延元,小声说:“我估计你是走不开了,我先去了啊!”
她想从周延元手里接过给大伯家带的礼物,但是周延元没放手,“重,别累着手。”
“没事儿。”
“你先去吧,我马上跟来。”
沈晚喜见他不肯把东西给自己,也就算了,反正她跟大伯家也亲近,晚点送礼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沈晚喜就自己“突出重围”去了大伯家。
爷爷奶奶坐在门口纳凉,虎头就在俩老人身边坐着抓虫玩。
“咦?喜儿回来了!”
虎头也抬头,扬起大大的笑脸,高声喊:“小姑!”
“哎!”
面对小孩儿的热情,沈晚喜也十分热情的回应。
爷爷奶奶其实一左一右,“听你妈说,你去苏州拍戏了?”
“是呀,我还给爷奶带了丝绸睡衣,睡觉可舒服了,就像没穿似的。”
奶奶就不好意思,“哎哟,我都这把年纪了,可不能不穿。”
“喜儿说的是就像,可不是不穿,你真是老糊涂,这话都能听漏。”
爷爷老小孩一般,十分得意他听清楚了。
趁着奶奶还没有“痛骂”爷爷的时候,沈晚喜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老公也回来了,东西都在他手上拿着呢,不过这会儿他被队员们围住了,等会儿就过来。”
“晓得嘞,进门进门!你哥寄回来了好大几包干虾,个个都有手掌那么长,我吃两个就不饿了!”
奶奶喜滋滋地把沈晚喜拉进去,要给她尝尝沈斌寄回来的干虾。
沈晚喜就进门了。
干虾就放在堂屋靠墙的大柜子里,不过是最上头一层,还有锁,就是怕小孩偷吃。
不过锁就放在大柜子的最上头,小孩就算是垫着凳子也是摸不到的,非得大人才拿得到。
爷爷奶奶老了,腰背没以前直就拿不到。
奶奶说了位置,沈晚喜便去拿了。
“哎哟,得洗手了,这上头有点儿灰——我等会儿绞个毛巾擦一擦。”
沈晚喜顺利地摸到了。
一旁渴望着等待虾干的虎头闻言就说:“我去绞!”
奶奶慈爱地望着重孙子小炮仗似的冲出去,笑了笑说:“也就是知道有吃的了,才这么积极。”
“小孩子嘛,都这样的。”
“可不是嘛,你小时候也这样,家里大的小的都喜欢给你喂食,瞧着你吃东西那样,别提多香了,好看很!”
沈晚喜抿唇笑了笑,还好她成功减肥。
虎头飞快地绞了张毛巾进来,沈晚喜便擦了擦柜子顶。
泛黄的毛巾拿下来,上面就糊了一层灰。
毛巾被虎头接过去了,却不肯去清洗干净。
沈晚喜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但她故意问:“怎么不去洗?”
“等会儿嘛小姑,我想吃了虾干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