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气上心头,痛抓老头话语漏洞。
“哎呀你有什么好看的嘛,小姑娘家家的骚得很,巴不得别人都看你是不是?多大点事非要嚷嚷的全车都知道,不要脸!”
这老头子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
这种荡妇羞辱,搁哪个女人身上都受不了。
周延元反应极快,没等沈晚喜气冲天灵盖就冲上去一把拎起他衣领,“你再说试试?”
那股子浓郁到要溢出来的凶戾威慑的老头子喘不过气都不敢动弹。
老头干瘦,一把被拎起来脚都离地了,外人看着都惊了。
“小伙子小伙子,有话好好说,你不能动手啊!再怎么说他年纪也大了……”
沈晚喜一看苗头不对也冷静下来了,一反强势姿态,咧开嘴哭。
“什么人啊,欺负我们年轻是不是?别说陌生人了,谁家男长辈能眼瞅着看新媳妇喂奶的?谁不要脸?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沈晚喜的演技那可是专业的,眼中带泪似落未落我见犹怜。
“呲啦——”
老头子衣服撑不住他的重量开裂了,他一下子摔到座位上,止不住的干咳。
周延元看他脸红脖子粗,衣服也开裂了就没再拎起他,“道歉!”
“我、我……”
老头讷讷不敢言,仿佛自己没有道歉就不会丢脸一样。
“怎么了怎么了?”
铁路公安结伴而来,看着周延元人高马大的,好像在欺负老人,顿时满脸不赞同。
“哎呀,你们可算来了,这年轻人打人,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啊,你们快把他抓走!”
“他偷窥外加侮辱,而且我没打他。”
周延元面如坚冰,眼神刀子一样扫过去,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
铁路公安听到周延元说的话,收起情绪化的第一反应,“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我啥也没干,他非说我看那小女表子喂奶,然后就冲过来打我!车上人都看见了,对不对?”
最后一句他是朝列车上的乘客喊的,但是没人应他。
周延元强忍着再踹他一脚的冲动,“我没打人,是他辱骂在先。”
“哎哟哎哟,我的腰啊,我的腿啊,疼死了!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他一说没打人,老头子便这里疼那里也疼,叫唤个不停。
其实这事儿非常小,连偷盗都不是,两个铁路公安便只打算调解一下,老人不能碰,他们就想着年轻人低个头算了。
“要不就算了,有你在他应该也没看见,别跟老人一般见识。”
“凭什么算了?”
周延元反问。
他看见公安半点儿害怕的架势都没有,也让公安心里犯怵,怕自己得罪人。
这一下就僵持了。
“他要跟我道歉,然后换一个车厢,我就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沈晚喜突然道,声音还有几分委屈,正在擦眼泪呢。
两个公安一看,哎……这么漂亮的小媳妇,要是没抱着孩子谁知道她都当妈了?看起来就跟自家妹妹一样小,顿时也就心软。
可是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呢,那老头子就仗着有人阻拦叫嚣起来了,“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我换车厢?你们该把他们赶下去,欺负老人家凭什么坐车?”
“大过年的,您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