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迷惑看着她,不明白大伯娘这时候突然露出笑脸来是为什么?
她有点毛骨悚然,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
啊呸,什么鸡,她是人!
杨桂芬心里别扭得要死,可为了儿子,她没办法。
哪怕要她的命都可以。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娇娇,你看,能不能让伯妈进去说?”
杨桂芬讨好地问,她实在不想让同村的那些老娘儿们看见,指不定又要怎么笑话她呢!
楚娇略作犹豫,这大白天的,她也不敢干什么。
“那……进来吧。”
她心底纳闷,还是起身杵着拐杖去了烤火屋,因为天气暖和了,就没有再烧炉子了。
“大伯娘,你喝水还是喝茶?”
尽管之前闹了不愉快,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楚娇还是尽力做好晚辈该做的事情。
杨桂芬忙摆手,想坐又不敢坐,拘谨得很。
楚娇看了她一眼,还是取了点茶叶放进搪瓷缸,从保温瓶里倒了热水。
“谢谢。”
杨桂芬拘谨接过搪瓷缸,破天荒般的客气让楚娇更加纳闷了。
不过她没开口,只等着杨桂芬说话。
杨桂芬也在等她开口问,那自己就好顺着台阶下,话赶话就提出要求了。
可她等啊等,就是不见楚娇问,只坐着看她。
杨桂芬心头一堵,那叫一个气啊!
这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没眼见儿。
杨桂芬心里气归气,但办事要紧。
“是这样的。”她一边说,一边揭开菜篮子上的白布,露出几沓崭新的钱币,“你堂哥不是进去了吗?伯妈想请你帮个忙。”
楚娇眨眨眼,装作不解:“大伯娘,我能帮你什么忙呀?”
真是奇了。
她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这大伯娘怕不是忘性太大了,她忘了前段时间是怎么骂自己的了吗?
那叫一个难听。
而且她还是个新妇,这样咒骂一个新人,搁谁都做不出来。
这大伯娘不仅骂了,还污蔑她。
但凡若是有人信了,她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在公婆明事理,都相信她。
触及楚娇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杨桂芬脸颊火辣辣的,像被人抽了几耳光。
她当然记得之前是怎么骂楚娇的。
可她是长辈,说她两句怎么了?
她现在看自己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笑话她?
杨桂芬心里骂骂咧咧,可明面上却不敢吭声,她是来求人的。
儿子的命要紧。
“嗐,娇娇你别跟伯妈置气,伯妈这张嘴它就是欠得慌,该打!”
杨桂芬笑着说,装模作样地给了自己嘴巴轻轻打了几下。
“伯妈给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楚娇眨眼看她,心想你觉得我会信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口唾沫一颗钉。
她骂得痛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怎么办?
不要面子吗?以后村里的婶儿啊媳妇儿啊会怎么笑话她?
本身丈夫就是个憨的,再被她这么恶意泼脏水,怕是以后她连跟男子说话都要被怀疑。
现在跑过来轻飘飘说句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