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嘴角一抹冷笑,来的还真及时,自己若是中了迷情香,此刻正该是与那男子狼狈求欢,届时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明绯!”
魏萱在门外喊了数声不见应声,心中暗喜,转身朝身边家丁道,“快!给我将门撞开,万一那贼人对明绯不轨可如何是好!”
家丁们赶忙上前,刚要撞门,门却忽然开了,小敏看着门外众人疑惑道,“姑小姐这是......?”
魏萱呆住,“怎么是你?”
“大清早的,带着这么多人来我闺房想做什么??”魏明绯坐在妆镜前似笑非笑看着她。
魏萱自知失言,朝房中张望一番道,“方才有个男人鬼鬼祟祟进了你的院子,你屋中当真没有别人?”
“姑姑是瞎吗?”魏明绯毫不客气道,“你看不见只有小敏在这儿为我梳妆吗?”
“可人家明明看见那人进了你房中,你可敢让人进去搜一搜?”魏萱咄咄逼人。
“可笑!我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怎可让人随意进出?”魏明绯拂袖起身走到门边,“倒是姑姑,明知今日是我大婚还故意让人闯我闺房,究竟是何意思!”
魏萱被她一顿抢白,一时不知如何回嘴,只得站在那里干瞪眼。
众人见此情形,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人家姑娘家正在梳妆更衣,确实不该随便闯入。”
“口说无凭,那贼人也未必就进了这屋里。”
魏明绯忽然缩了缩鼻子,皱眉问道,“什么味道,这般刺鼻?”
众人纳闷,也都跟着嗅了起来。
“是有些怪味。”
“怎么好似臭鱼烂虾?”
“方才我便闻到了。”
魏萱脸色一白,忽然握紧裙裾,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不其然,魏明绯正色开口,“姑姑,你那妇人之症还没有找郎中瞧瞧吗?如今都能闻见异味,再不诊治只怕越来越严重了。”
此言一出,众人均惊讶地望向魏萱,没想到那令人作呕的异味竟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天啊,她竟然有那勾栏女子的脏病。”
“不会吧,都已经有恶臭了。”
“她不是才刚刚出嫁不久吗,会不会是夫君从勾栏院中带回的?”
魏萱将众人的闲言碎语听在耳中,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魏明绯的嘴。
“你......你竟敢这般造谣于我!”魏萱指着她怒道,“今天你休想平安入得镇南王府!”
说罢,她便趁机逃开众人的指指点点,众人见无戏可看,便也纷纷散去。
魏明绯勾勾唇角,对小敏道,“替我梳妆更衣,迎亲的喜轿约莫也快到了。”
......
京城长街。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东市大街两旁挤满了围观的众人,都想一睹这接亲的盛况。
喜轿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在镇南王府前缓缓停住。
“怎么停住了?”小敏纳闷朝喜婆问道,“不是直接进府吗?”
喜婆也是疑惑,上前问过府前守卫,一脸尴尬地回来了。
“姑娘,守卫门说府中有吩咐,喜轿得从偏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