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眼中寒意一闪,抬眸冷然看去,魏萱正扶着程氏从院内出来。
“宴儿受伤你还有心思在外头浪,真不知魏家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简直不守妇道!”
“祖母消消气,”魏萱替她抚着后背,瞟着魏明绯不阴不阳道,“明绯兴许有什么急事。”
不用多想,魏萱定然已经添油加醋挑拨一番,魏明绯脑中飞快想着对应之术。
“我问你,”程氏目光凌厉,“你去了何处?”
“去了药铺。”魏明绯淡定抬头。
“去药铺做什么,宴儿都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思管那铺子?”程氏急切道。
“伤了难道不要用药吗?”魏明绯提起手中药材晃了晃,“我去给他抓药,母亲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程氏与魏萱怔了怔,此话似乎确实无可反驳。
“那你与王家长女怎么又会起来冲突?”程氏不甘心,追问道。
魏明绯目光一凌看向魏萱,这长舌妇果然将方才的事先告知程氏,其中如何曲解造谣自不必说。
见她不语,程氏以为她自知理亏,当即抓住不放训斥道,“王家掌管吏部,就是我见着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你却如此惹是生非,可是想给宴儿和镇南王府树敌?”
“母亲这是听谁嚼的舌根?”魏明绯看着魏萱淡声道,“那王若晴恨的明明是侄媳啊。”
“若不是你挑唆,她又怎会误会我?”魏萱争辩道。
魏明绯将药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朝程氏道,“那我就跟母亲好好说说事情的原委吧,王爷伤就伤着,反正也要不了性命,就让他疼一会好了。”
程氏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只得讪讪道,“此事以后再说,你赶紧把药给宴儿煎上!”
魏萱见此事无可发挥,只得扶着程氏悻悻离去,魏明绯面色一沉,提着药疾步进了屋内。
招远正在床前照应,见她进来,急急起身,“王妃可回来了,王爷他......”
魏明绯奔到床前,只见傅宴面色苍白,赤着的上身虽然已经包扎好,但仍有血渍隐隐渗出。
她二话不说抓起傅宴的手腕便号起脉来,片刻,朝招远问道,“以他的身手,怎会伤得这么重?”
“今日圣上忽然兴起,让王爷随着一起去鹿鸣山狩猎,王爷命我在山下帐中等候,结果不多时我便看见王爷的烟弹信号,飞奔过去时王爷已经不省人事。”
“是外伤牵动寒毒。”魏明绯沉声道。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昨夜明明已经施针压住寒毒,怎么会被这外伤在此牵动?
傅宴的寒毒,只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些,必须尽快找齐那三味药材,不然真不知还会不会再生变数。
“你替我去后面浴房准备热水,然后在院外守好不许别人探视,待我好了自会叫你。”魏明绯沉声吩咐。
“是!”
招远领命而去,魏明绯看着昏迷不醒的傅宴,眼中晦暗一瞬。
《毒经》曾有记载,寒毒若有反噬,可以少女之身做引,与之共浴,辅以药物,方可祛毒。
现下傅宴的寒毒已经无法用普通药物压制,而那不靠谱的系统又不肯给高级点的药材,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