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明绯感叹他强势之余,微微也有些震惊,此话无异于指责程氏,她隐隐担心程氏不会善罢甘休。
魏萱跪在地上,心中有些窃喜,只盼着程氏发难,为了此事与傅宴对峙才好。
可谁知程氏竟然被他说得瞠目结舌,嘴巴微微张了片刻,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
魏明绯心中更是疑惑,程氏到底是母亲,傅宴这般强势,她竟然丝毫没有驳斥!
“本王要休息了,招远,送老夫人回去。”傅宴转身下了逐客令。
看着房门重重关上,程氏气得微微发抖,扶着魏萱颤巍巍出了院门,一出门魏萱便迫不及待道,“祖母,我说的不假吧?王爷已经被魏明绯迷了心智,根本不相信咱们。”
程氏不语,脸色铁青。
“小世子妃说的是,”沈嬷嬷也趁机煽风,“郡王妃当真了不得,咱们郡王一向眼界甚高,如今竟然被他迷得五迷三道。”
“哼!”程氏冷哼一声,“如此祸水,在咱们王府只会祸乱后宅,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祸患!”
魏萱低着头,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程氏若是铁了心要赶走魏明绯,只怕就算是傅宴维护也无济于事,魏明绯只怕离被休弃不远了。
......
西院房内。
方才挣扎之间,魏明绯的衣裙被磨破,膝盖上已经渗出点点血珠,傅宴亲自取了药膏给给她上药。
“好痛!”魏明绯抱着膝盖雪雪呼痛。
傅宴起身看着她,一脸鄙夷道,“方才不是要一力承担责罚,现在这么点伤便受不了了?”
魏明绯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冷血,感觉不到痛吗?”
想到傅宴每次寒毒发作,竟然都能无声隐忍,魏明绯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
“把手伸过来,怎地手掌也弄破了?”傅宴皱眉道。
魏明绯可怜巴巴地将手递上去,傅宴正要给她上药,忽然闻见她衣袖间一阵药味,脸色登时大变!
“你今天见过赵契亭?”傅宴抬眸森然问道。
魏明绯并未觉得不妥,坦然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去见他!”傅宴厉声问道,“原来魏萱说的是真的?”
魏明绯被他口气慑住,虽不知他为何忽然震怒,却也正色解释道,“只是碰巧遇上而已。”
她将今日土地庙一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傅宴脸色才稍稍和缓下来,但心中却仍是觉得事情并非魏明绯所说那般巧合。
赵契亭眼光一向不往下看,像城郊土地庙这种地方,他是根本不可能碰巧经过的,又怎么可能正好碰上魏明绯在那里的时候“碰巧遇上”?
而且他让护卫军将土地庙收拾妥当,也甚是可笑,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那些花子有无地方栖身他根本不会关心。
这所有一切,只有一种可能,不过是做给魏明绯看。
可是,他为什么要可以做出另一幅嘴脸给魏明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