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怒气冲冲地在屋中各处翻找,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外室女子的东西,刚翻到外室的书柜处,忽然自高处掉一个匣子。
匣子应声摔开,里头掉出许多信笺。
傅宴在一旁看了片刻,伸手取过一封信笺仔细端详起来。
这些信笺多为粉白之色,上头还有暗的花纹,仔细闻闻,竟然淡香扑鼻,一看便是勾栏之中女子传信用的纸笺。
打开一封,上头果然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撩拨情话,林氏看得怒火中烧,当即便要撕了信笺。
“这是证物,不得擅动!”傅宴一把将所有信笺收到匣子中。
魏明绯此刻已经将蛊虫逼出,那虫子一遇到阳光立刻化作一摊脓水。
“行了,你守着他吧,等他醒了再打不迟。”魏明绯揶揄地看了林氏一眼,与傅宴一道出了房门。
二人回到自己屋中,将那些信笺一一看过,发现都是一个叫“婉清”的女子写与魏成廷的,其间并没有什么特别,多是诉说相思之苦。
“这狗男人玩得倒花,”魏明绯嗤了一声,“养外室便养外室,还弄得这般情意绵绵。”
“这信上的香味,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傅宴皱眉道。
“怎么,你也有个相好用这香料?”魏明绯挑眉看着他。
傅宴脸色一沉。
“好啦好啦,我逗你的,你真是无趣。”魏明绯撅了噘嘴,“你怀疑这女子不一般?”
“是否有异,一查便知道了。”傅宴沉声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归宁宴只得作罢,二人提前备车回了镇南王府。
......
次日。
晌午前,魏明绯正在翻阅《云州密录》,傅宴忽然回府。
“那女子找到了。”傅宴微微勾唇。
“真的?”魏明绯将手中书放下,“咱们可能一见?”
“我现在不就是带你前往?”
魏明绯有些兴奋,赶紧跟着傅宴一道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走到城西郊外,在一处小院前缓缓停住。
魏明绯下了车,只见院子绿竹掩映,说不出的幽静雅致。
“魏成廷经营魏家产业这些年,当真捞了不少油水,林氏若是知道,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魏明绯啧啧叹道。
“此还只是一处,”傅宴道,“他在西市还买了一间小铺子,地契上写的是那女子的名字。”
魏明绯更加感慨,魏成廷对这女子想必用情颇深。
她抬手敲了敲院门,片刻,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老妇在门缝中朝外张望。
“你们找谁?”那老妇眼中带着明显的警觉。
“婉清姑娘在吗?”
“你们是?”
魏明绯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二人往来的书信递上去,“你告诉她,我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