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人,究竟是程氏还是魏萱?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生辰八字。
魏明绯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到当初对八字时的记忆,李氏还曾说傅宴整整比她大了三年零两个月,因此她能肯定,这生辰八字确实是傅宴的无误。
如果程氏对此事知情,还能将傅宴生辰写在上头,她就丝毫不怕此事在自己儿子身上应验吗,她真的是亲妈?
当真如此,镇南王府当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险恶。
“不要与她啰嗦了!”程氏指着魏明绯道,“将她绑起来,送到大理寺去!”
魏明绯正在思忖,忽然听到“大理寺”三个字,猛地抬头道,“此事是内宅家事,为什么要送我去大理寺!”
“你知道的还不少,”程氏冷冷笑道,“宴儿是朝廷命官,你虽然是他妻室,但若起了歹心,与那外头想害他性命的贼子有何区别,自然是要送去大理寺审问!”
魏明绯心下一沉,傅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自己自然挣扎不过这么多人,若真的去了大理寺只怕少说也要受些皮肉之苦。
她下意识摸了摸荷包。
还好,今日那些药都还带着。
几个家丁已经取来绳索,正要捆她,却被她凌然目光慑住。
“你们别做得太过,傅宴迟早要回来,待他知道你们所作一切还会轻易让此事过去?”
程氏心头一悸,想起傅宴上次对自己的态度,心中又怕又恨,对魏明绯徒增几分厌憎,若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何须劳心劳神做下这么多事!
“宴儿回来我自然会跟他说清楚,届时看他是相信母亲,还是相信你这个毒妇!”程氏怨毒地看着她,“捆上,带走!”
......
傅宴自宫中回来,见屋中没有灯火,心下有些纳闷。
“王妃出门了?”
屋中丫鬟早已被程氏叮嘱再三,不可将巫蛊之事告诉傅宴,因而丫鬟们脸上都是一副躲躲闪闪的神色。
傅宴何等玲珑心思,一早猜到事情不对,朝招远递来一个眼色,招远立刻会意,上前便扭住一个小厮的手脖用力一折。
“王爷饶命!”那小厮还不待招远喝问,已经下的腿软,“王妃被老夫人送到大理寺去了!”
“招远,你即刻去大理寺,让他们不得妄动。”不等那小厮说出事情经过,傅宴已经转身阔步向外。
待他疾步进了程氏房中,只见魏萱正与程氏有说有笑,一股厌憎油然而生,冷声道,“明绯犯了什么错,以至于母亲要将家事闹到大理寺?”
程氏见他劈头便是冷脸质问,心中登时气闷郁结,同时也更加庆幸自己早了一步将魏明绯送走。
“王爷可别吓着祖母了,”魏萱嗔道,“今日祖母已经被那脏东西吓得不轻......”
还没等她说完,傅宴便峻然抬眸,两道浓眉紧皱,“长辈说话插嘴也就罢了,还是这副轻浮神色,魏家是请了那烟花柳巷的老鸨教的你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