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吃了什么?”
妇人想了想,带着哭声道,“就吃了寻常的麦饼还有我昨日挖的一些野菜。”
“什么野菜?”
“婆婆丁,紫云苏什么的......”
魏明绯凝神沉吟片刻,吃食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这几样都是常见的野菜,也没有什么相冲相克的禁忌,那么这毒是从何而起?
一旁的老乞丐看似在门口太阳地闭目养神,耳朵却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思忖片刻之后,嘴角忽然浮起一抹笑意。
这丫头诊断为中毒是没有错的,从早饭入手也没有错,可看她的神色,大概是猜不到毒素究竟从何而来。
“怎么,猜不透这毒从何而起?”老乞丐凑上前去打趣道。
魏明绯正在号脉,听他这么一说,便挑眉道,“你知道?”
“那是自然,”老乞丐得意道,“你若肯求我,我倒是可以点拨你一二。”
魏明绯被他老顽童似的神色逗乐了,于是也想着逗一逗他,便淡淡地回过头去,“不必了,虽然不知毒物是何,我还有别的法子可以解毒。”
老乞丐怔住,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哄自己两句又能如何,自己这一大把年纪的,可怎么下得了台?
他越想越气,却只能气哄哄地回太阳地去,目光去还是偷偷朝魏明绯瞟着,想看看她究竟如何解毒。
魏明绯取了银针,在病人几个穴位上刺下去,一边施针一边思索着那几样吃食。
忽然,她抬头朝妇人问道,“你挖的紫云苏,上头是不是还有一点小小的白花?”
“啊.......是的!”妇人重重点了点头。
这便错不了了,魏明绯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下回不要挖这种草了,它只是与紫云苏相似,却不是紫云苏,而是一种带毒性的草药。”
妇人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我害了相公啊!我真是蠢极了,连个野菜也分不清楚.......”
魏明绯已经施好针了,又让伙计煎了对症的汤药端过来,那男子喝完之后便悠悠醒转,夫妇二人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老乞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那与紫云苏相似的草药,她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说她不止是学了魏家的医术,还得了那本书?魏伯山怎么肯将那书传给一个外嫁女儿!
带那对夫妻走后,老乞丐迫不及待上前,朝魏明绯沉声道,“你的医术并不全部传自魏家,对不对?”
魏明绯听他这么问,觉得甚是奇怪,他好像特别注意自己,抑或说是注意自己的医术。
她还是点了点头,“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好似特别在意魏家,是我家与你有什么恩怨吗?”
老乞丐听到这话,脸上立时闪过一缕伤痛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