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别人,一定是赶紧求着大夫给自己诊治,可傅宁禹偏偏与众不同,明知眼前可能是高人,他却还要比高人更高一等。
“你看得出我是什么病?”傅宁禹靠在软垫上,脸上仍是不可一世的模样。
“怕是有点大病。”老杨闲散答道。
“你可能解?”
“这有什么不能解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傅宁禹皱着眉头,朝他伸出手去,“看好了有赏,看不好小心你的老命!”
老杨斜斜睨了他一眼,并不伸手搭脉。
“你这是什么意思?”傅宁禹眼见又要发怒。
“老儿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也只给人瞧病,畜生的病,我可瞧不了。”老杨冷冷笑道。
“老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傅宁禹气得满脸扭曲,朝左右喝道,“现在就给我就地打死!”
恶汉立刻上前,眼见就要揪着老杨的衣领重重落下一拳!
“我既然能说得出症状,便能给你再加一成!”老杨眼中陡然一股杀意闪烁。
“慢着!”傅宁禹忽然制止。
老杨的话说得声音虽然不大,在他听来却是如雷贯耳!
被魏明绯下了毒之后,他已经对擅医擅毒之人有些忌惮,眼前的老头既然能一口说出自己的症状,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真的也是使毒的高手。
“我再问你一遍,你治不治?”傅宁禹不想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自然不肯低声下气相求。
“不治。”老杨挣开了恶汉,扬着头不看他。
傅宁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让他靠近自己为妙,但放走也是不可能的,说不定他真的能解自己身上的毒。
“行!给我关到府里地窖去,我看你能熬到几时!”
......
魏明绯与点墨买了马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云台寺。
云台寺虽在京都地界,却处于边缘,而且中间多是崎岖山路,马走起来并不顺当,二人赶了一天一夜,才快到云台寺附近的镇子。
“今天天黑之前必须赶到镇子上,”点墨环视周围山林,沉声道,“此处山路陡峭,灌木茂密,看着不大安全。”
魏明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马匹连续奔驰,早已疲累不堪,而且山路难走,时常要下马牵行,这个速度想要天黑前赶到镇上,恐怕有些困难。
“加紧走吧。”魏明绯有些无奈。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程,点墨忽然驻足细细聆听。
“怎么了?”魏明绯好奇道。
“嘘!”点墨忽然让她噤声,片刻脸色忽然一变,急喝一声,“上马,快走!”
魏明绯没有多问,立刻翻身上马,正要勒马前奔,却听见树林响起一阵狂叫,周围瞬间涌出不少拿着武器的壮汉!
她心中立时一沉,没想到她们还是遇到了山贼。
“他们人多,我们保命要紧,不要硬碰。”魏明绯朝点墨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