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转身,握住她的手,“我若再不回来,你一个人怎么让人放心?”
魏明绯垂眸。
方才看见他的瞬间,她的心便立刻安定下来。
自己何时对他有了些盼望?
“去看看你母亲吧,我今天给她施了针,应该没有危险了。”魏明绯有些掩饰地将脸转向一旁。
“好,”傅宴点点头,“正好有些事我一并处置了。”
魏明绯觉得这话有些奇怪,还来不及多问,便见他已经出了房门。
一出门,傅宴便看见在招远手中动弹不得的傅宁禹,因为被点了哑穴的缘故,他连叫唤也叫不出来。
傅宴换上一脸森然峻色,“把他带到老夫人房中去。”
西院。
程氏本在休憩,听闻傅宴回来,赶忙让人扶着坐起身来。
“宴儿,你回来了......”程氏还未开言,先留下两行泪来,“你父亲如何了?”
“父亲已经无碍了,”傅宴在床边坐下,“我暂且没有将府中的事告诉父亲。”
“千万别说!”程氏慌忙道,“他还病着,万一一时着急急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我、我没什么大碍的......”
此时,招远将傅宁禹扭了进来,程氏见此情形大惑不解,“这是......”
傅宁禹满脸恐慌,想要分辩,却因为忌惮傅宴而不敢开口向程氏求援。
“母亲,这孽障明日就滚回江南老宅去,”傅宴口气不容反驳,脸上的神色更加峻然,“日后家国没什么祭典,便不用回京来了。”
程氏大惊,傅宁禹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他很清楚,傅宴若是发了话,很难会再收回。
“祖母!孙儿不要回去!”傅宁禹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到程氏身边,可还未触到程氏,便被傅宴一脚踢得老远。
“宴儿,宁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罚他回老宅?”程氏见他这般震怒,一时也慌了神,“魏萱固然有罪,可这不关宁禹的事啊!”
“母亲,你问问他做了什么!”傅宴冷声道。
“宁禹,你到底做了什么呀!”程氏急切问道。
“我......”
傅宁禹又想将脏水泼到魏明绯身上,却听傅宴森然说了一句,“你若再敢污蔑她半分,我现在就废了你!”
傅宁禹吓得立刻将话咽下,程氏见此情形,心中已经猜到此事与魏明绯有关,微微有些不悦道,“宴儿,我已经维护明绯,惩治过魏萱了,你就不要再为难宁禹了。”
对于傅宁禹回江南老宅一事,她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这孙儿是她从小看大的,想到以后要两地相隔,不知有多难受。
“这厮从小便被母亲和兄嫂纵容,长大之后一事无成,可这本与我也无神相干,但他今日竟然妄图轻薄明绯,我没有当场卸他手脚,已是念了几分亲情。”傅宴冷冷说道。
程氏微微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再看看傅宁禹一副抬不起头的模样,便知道他所言不假,若是如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事你看着吧。”程氏只能恨恨地别过脸去。